“小川，你怎么那么倔那！”年长的守卫恨铁不成钢的训斥着小川。

“师傅，你莫要再劝我，今天他必须让我检查他车上的东西！这是我的指责！”小川义正言辞道。

齐寒倒是没有什么反应，无非就是例行检查罢了，既然他那么想看尸体。那齐寒自然会满足他这个小小的要求，“你自己看吧！”

齐寒的话音落下，随手拽开了盖在徐虎尸体上的白布，死相狰狞，头颅分家的徐虎呈现在一众守卫的面前，站在最前边的小川见到这一幕，整个人都愣住了。

随后也顾不得审问齐寒，跑到角落扶着墙边吐了起来，齐寒把目光转向了另一个年长一点的守卫道：“这样可以了吧？我还急着回去跟朱大人交差那。”

“啊？可以了，可以了，大人你这边请！”那个年长的守卫回过神来，赶忙把白布盖在了徐虎的尸体上，让出了一条道路表示齐寒可以进城。

齐寒推着小车慢慢悠悠的往城中走去，就在这时那个年轻的守卫急匆匆的追了上来，口中呵斥道：“你不能走！你必须交代清楚这个尸体是怎么回事！”

这一次，齐寒真的烦了，也就是他不想滥杀无辜，若是换做别的鹰狼卫，这个守卫早就成了他的刀下亡魂了。

“你是不是没死过！”齐寒冷声道，身上不自主的散发出了一股惊人的杀气。

人还是那个人，但在小川眼里，齐寒似是变成了则人而噬的恶魔，这种古怪的感觉，小川曾经从一个刽子手身上感受到过。

他愣住了，听到齐寒的那一句平平无奇的话，没来由的心底一阵发寒，他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人，这一刻不是在说笑，而是真的会杀了自己。

小川无力的瘫倒在地上，根本不敢去看齐寒的眼睛，他甚至不知道齐寒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待到那个年长的守卫跑到他的面前，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小川才从惊恐中清醒过来。

“你活腻歪了？鹰狼卫的人都敢拦，若不是那位大人心情好，今天你就是他的刀下亡魂了，我告诉你，就是他今天杀了你，你也是白死！”年长的守卫恨铁不成钢的呵斥道。

小川回过神来，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师傅道：“师傅，难道这就是你说的江湖吗？一言不合就要破坏规矩，一言不合就要暴起杀人……”

“小川啊，江湖哪有什么规矩，你的实力强，你就是规矩，咱们这些底层的平头百姓，还是好好过好自己的日子得了，以后你可要听我的，这守城门也不是什么人都可要查的！”

年长的守卫苦口婆心的劝说着，但痰坐在那里的小川却是一点也没听进去，过了一会，他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师傅，我不当守卫了，我要去江湖中闯一闯，看看这所谓的规矩！”

“你……”年长的守卫一时语塞，竟然不知如何劝说自己的这个傻徒弟才好了。

齐寒并不知道，他间接的造成了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踏上了这条血腥的江湖路。

……

当他推着小车走到鹰狼卫的大门口的时候，时九已经站在门外等候多时了。见到齐寒到来，他迎了上去道：“怎么样，齐兄在金兰狱过的可还舒心？”

“比不得时兄在情报处过的舒心，勉强度日混口饭吃罢了。”齐寒笑着寒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