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你伤心我不伤心？”

“向阳，你能不能别活在小时候，你对不起妈妈，也对不起你自己！”

阿远气势不比阿阳的差到哪里去，两兄弟都带着火光望向对方，可阿阳不知为何始终差上一点。

他不得不退了半步，阿远说的每一个字都如一把毒针，刺穿了他的心脏。

阿阳不敢承认，他不知那来的勇气，双手握得通红，一拳挥了过去。

试图认为自己并不是阿远说的那样，他用尽了力气去证明了他自己。

原本以为阿远的身体应该是能撑的自己这一拳的，但阿远却向后倒了下去。

嘴角流着鲜血，眼前飞舞着绿叶。

阿阳不敢相信，他这个亲哥哥，身体健康的很，冬游还不得了，绝不是现在这样弱不禁风的。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阿阳似乎在停留在很久很久的生活圈了，全然不知道圈外的人已经发生了许多的变化。

“阿远！”伊伊第一时间冲了过去，阿远已经闭起了双眼。

伊伊第一次那么慌张，她也不曾想阿阳会真的打过去，更想象不到阿远的身体这么差。

还是说，那个赶来的男孩，一开始就抱着打死亲兄弟的想法来的。

她不敢想，稍微镇静下，冲下楼打给120。

救护车来的很快，伊伊脸上的恐慌越来越重，她跟在救护人员身后。

刚到楼梯口，手腕就被人抓住。

阿阳刚才什么都没做，也没发出一点儿的声音，就这样站在原地，一直保持着刚才的动作。

看着伊伊跑上跑下，看着她带着救护员上来把昏迷的阿远抬上了扁架。

“伊伊。”阿阳的嗓子眼里像是燃着一团，刚才跑了太久，又喊了太多。声带已经被扯坏了，如果现在让伊伊光凭声音，一定听不出来这是阿阳。

那沙哑的嗓子像是被人割走舌头的人鱼，声带震动着鲜血也在渗出。

阿阳忍住了那份血腥，努力想把话说清。

“你还会回来吗？”他问。

和路边乞讨的乞丐没什么区别，怜悯的不像话，但只有阿阳知道，他现在是害怕，特别的害怕。

其实，阿远也不会对伊伊做些什么，没这个必要。

阿远这个人，要做些什么之前一定会仔细考虑过一遍，觉得值得他才会做的。

他在向志商身边呆久，潜移默化的追求事件的利益最大化，活得小心活着仔细。

对于伊伊，向氏用不上，阿远也用不上，一定是伊伊先去找的阿远，阿远绝不可能先找上。

阿阳这么想着，似乎真相就是如此，刚才他为什么全都忘了。

只是因为阿远提及了他不愿意承认的某件事吗？

还是因为那本被撕碎的笔记本，那份不愿为母亲报仇的态度。

他一时间有些恍惚了，树影婆娑……

在等你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