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女人亚洲面孔,普通话带着内地口音,群租房人员混杂,也没多问,拉扯着小黑娃离开,不时回头打量陌生小伙,似乎想要记住什么。
吕冠杰英语都不是很好,更莫提这种吐泡泡似的罕见语言,但无数个我可不是盖的,全球板块主要语言了如指掌,张口就来。
方才女人说的是非洲小语种-闪含语,重点提示危险带着警告。
莫非...枪是真的?死神与我擦肩而过?
开什么玩笑,夏国治安那么好,多心了吧,随着电瓶车噪声吕冠杰转移了注意力。
李雪琴座驾骑了五六年,辨识度大得不得了,一听就知道。
停下车锁上电瓶,她快步踏上楼梯,到达家门口后奇怪的没进去,直接来到天台,上面她养了两盆葱苗,拿起喷壶假装喷喷水,扫视安全,吃力移开泡沫盆。
中间被凿开个浅显小洞,刚好能容纳几张卡片几个钥匙,她把泡沫盆复位好,脚搓了搓地上拖拽痕迹。
吕冠杰借助视角盲区只漏出半只眼睛,决定趁热打铁顺藤摸瓜,发消息给小琪到指定地点待命。
小琪回复OK同时,李雪琴也给他发了条消息:冠杰你怎么不在家?
吕冠杰是撒谎不会脸红的人,回复:朋友约酒,晚点回来。
带着小琪顺利进入小区,岗亭保安毫无警觉唱着“我滴老噶,就住在介个臀...”对于年级轻轻就喜提养老工作很是满意。
顺着记忆找到B栋A1707,吕冠杰俯身听了听。
没有动静,为确保安全,他轻敲了下,“小五,开门,吃烧烤啦。”
没有反应...
吕冠杰看了眼锁芯形状,插入钥匙一扭,开灯!
满屋红砖入眼!成捆毛爷爷堆积如山!
从客厅到卫生间,一件家具没有,钞票独特的味道熏得鼻子发酸。
这得骗多少人?
小琪惊呼:“窝巢,我在电视上都没见过那么多钱!”打定注意坐地起价:“不行,薪资加倍,原来你家那么有钱。”
吕冠杰解开几摞钞票,撒得漫天飞舞,体验了一把挥金如土感觉,低声道;“嘘~小点声,这不是钱,是血,人民群众的血。”
她一路上没和小琪解释,愿意带她一起来有两个目的。
一:人证,减少细节麻烦,搜查证据是为有更多谈判筹码,摊牌那一刻,母亲愿意配合还好,不愿意...这些都是说服率素材。
二:人尽其用,给了钱,不能让她闲着...
小琪嘟囔着嘴,小声说:“但凡我有其中一丢丢,我姐就不用受苦了。”
“不义之财,用之必反。”吕冠杰全盘托出,心里有些难受。
不装啦,摊牌啦,我就是巴黎圣母院敲钟徒,还专敲家人这种。
小琪听着好像在看电影,安慰他说:“领导组织传销罪五到十年,自首尽力减少人民损失的,可以酌情减刑,狱中表现良好还有减刑机会。”
“你怎么那么懂?”吕冠杰诧异道。
“亲戚都说我死脑筋,适合读法律,时刻准备着。”
“祝你成为世界第一大律师,有机会带我去看看你姐。”吕冠杰温柔地说。
其实这些法律文书他都倒背如流,但尊重一个人的理想是基本素养,不然她知道自己懂二十多个国家法律会不会疯?
......
李雪琴途径出租屋内,光头老吴往嘴里塞了把花生,就着老白干入喉,表情销魂扣了扣脚。
他始终想不通上面人做法,就一台破电脑,还专门要人24小时守着?问干嘛的也不说。
从穷苦寨子里出来的老吴,小学都没读过,这台使用外国服务器的电脑,在他眼里显得无关轻重,小酌几杯只觉胯下雕儿蠢蠢欲动。
卖鱼的都特么灭绝了?
老吴心里窝火,感叹都快忘了女人是啥味的了。
“咚~咚咚~”铁门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