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习惯坐牢了?
一连三天,每天夜里正当人们熟睡时,寺庙里就乱石如雨,搞得诸位当家苦不堪言,第四天夜里,陈诚终于带人将那作恶的狐仙围住,是个拄着木杖的老头样子。
这老头干枯瘦小,尖嘴猴腮,脸色苍白却两眼有神,好像两个明亮的小灯,目光灼灼地盯着陈诚。
陈诚众人怕他跑点,也不多言,举刀就砍,一时间,黑狗血,渔网,驴蹄子乱飞。
那老头嘲讽地看了看众人,却如幻影般破灭,出现在三丈之外。
陈诚拳意爆发,一抹金光在刀刃闪烁,还待再砍,老头忙伸手止住陈诚骂道:“你这泼贼,休得无礼,我且问你,你把我女儿藏到哪里去了?”
一众喽啰本来就有些胆怯,只听说过,却从来没有见过狐仙是什么样子,此时,见这老头真会法术,都有些惶恐,只想赶紧乱刀砍死,防止他使出什么法术害了自己性命。
所以都不用陈诚吩咐,喽啰们不管三七二十一,根本就不听老头说什么,挥刀乱砍,陈诚的动作最快,金光一闪,就已经砍了一刀。
老头恍惚间好像见到一尊金光罗汉手持宝杵打了过来。
心头微微一跳,法力微微凝滞一下,却马上化作一阵青烟消失,让紧随而来的韩铁三一鞭抽空,只将烟尾打撒。
青烟急飘至聚义厅房脊落下,化作人形,面向内院众人,一跳左腿不规则扭曲,好像被打断了腿。
此时他老脸上满是恼怒,手中木杖一点脚下房梁,口中念叨几个字节,一股腥臊狂风不知从何处而起,夹杂着尘土石块,迎面向黑云寨众人卷来。
一时之间,喽啰们东倒西歪,哭爹喊娘,等狂风停下,院中已经倒下一片,其中韩铁三最惨,额头上一个拳头大的紫包,躺在地上晕了过去。
其他人虽没有晕过去,却浑身无力,躺在地上呻吟,连林红玉也不能幸免,几次想站起来都没能成功。
只有陈诚一脸谨慎的提刀盯着房梁的老狐,他脸色微白,周身水幕流转,莲花虚影幻生幻灭。
左手一枝碧玉莲微微流动着明光。
老狐恨恨地看了晕倒的韩铁三一眼,挪动了一下脚步,倒抽一口凉气,看着陈诚恨恨道:“你们这些无礼的泼贼,果然是你们把我女儿害了,给我把法宝还来。”
俗话说,趁他病,要他命,陈诚正要跃上房顶,却见老狐将手中木杖向空中一扔,口中念念有词,那木杖在空中转折一周晃了三晃化作一条浑身裹着蓝色火光的鬼蛟,摇头摆尾向陈诚迎面扑来。
陈诚此时却不便跃在空中,又担心波及到倒地的黑云寨众人,忙提刀向空旷处飞奔,那鬼蛟如电光火石,紧随而至。
陈诚此时拳意升腾,眼中几乎射出两道金色微光,回身一刀迎面劈中鬼蛟额头,陈诚倒飞一丈,双手微麻,而那鬼蛟嚎叫一声,头顶木屑纷飞,双目中蓝火升腾,怒视陈诚,身形一转,张牙舞爪再次扑上。
一时间,刀鸣蛟吼,陈诚身形跳跃,刀光闪烁,鬼蛟盘旋飞舞,木屑纷飞。
不多时,陈诚就压制住了鬼蛟,正待一股作气,斩杀鬼蛟,莲影水幕却“噗”地一声轻响,瞬间湮灭。
那鬼蛟身周的蓝色火光顿时潦倒陈诚身上,那火并没灼热感觉,却让人感到一股来自灵魂的痛楚。
这种痛楚极难忍受,陈诚估计生孩子的痛楚也差不多就这样了。
一时间,陈诚如疯魔一般,全力举着门板似的大刀,横砍竖劈,完全不顾防守,那鬼蛟身上的木屑就像下雪一样,纷纷下落,竟短时间内战力飙升,让鬼蛟毫无办法。
老狐站在房梁上,砍倒簌簌下落的木屑,心疼地只嘬牙,犹豫了半晌,终于一挥手将鬼蛟召回,似想到了什么,掐诀念咒,又招来几道阴风盘旋在身周。
再一看木杖,横七竖八到处是刀痕,嘴角抽搐一下,指着陈诚道:“那无礼的贼,将我家的法宝还来,老夫可酌情考虑一二,暂时饶过你等,只把害我女儿的凶手交给我即可。”
陈诚气得发笑,喘着气道:“你个山精野怪,也好意思说别人是贼?你哪里来的底气要我等交人。”
老狐气得胡须乱抖,脸上涨血,恼怒异常:
“老夫不与你做口舌之争,你到底还是不还?我还有术法三十二道,你要一一尝试?”
陈诚无所谓道:“你且一一使来,看我怕是不怕。”他却是不信这老狐吹牛皮,他要真那么厉害,还会停手,直接抢回去不就行了。
老狐怒发冲冠,狠道:“看我教训你这不知礼的贼。”说着一指陈诚,身边几道阴风呼啸,就欲出手。
陈诚心里一跳,正色道:“我等虽在山上落草,但久慕圣人言行,最是知礼知节,老先生勿恼,辛九娘尚在蔽寨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