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心态让她心底怎么能不慌,万一人姑娘不瞎了,她儿子到时候怎么办?
可能全天下的娘都对自己的儿子有着盲目的自信,可她不然,当初崔浩因为年少时期长期帮她下地种田做农活,黑的她这个娘要是夜里见着都认不出来的模样。
这让她哪儿来的那种自信?
“娘!您能不能给我点儿自信?您真不怕儿到手的媳妇跑了?”崔浩被他娘这么一说,自信心还真的饱受打击。
终于有了一种与太子殿下难兄难弟的感受了。
媳妇太厉害,果然心都是悬着的。
也难怪当初太子殿下一见着横小姐便粘上去,这不粘行吗?不粘媳妇太厉害,什么时候被别人追跑了怎么办?
心中一紧,不能想,完全不敢想,青黛姑娘要是真不要他了,他到时候上哪儿哭去?
“娘,咱们家以后好好等人姑娘,青黛姑娘也会好好待咱的,再说了,她虽然身份贵重,可也不是那般喜欢端着身份的人,您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好吗?”
“至于她为何看中我,那肯定您儿子我身上有着她喜欢的东西,只要我一直努力,永远让她喜欢着,这就行了!”
崔浩说服着崔夫人,同时用这话来说服着自己。
定了定神,吐出一口气,终是将崔夫人哄走了。
“浩儿。”
回头,已经痊愈的崔父笑着倚在院门瞧着他。
“爹,娘刚刚”
“我知道,我就是,就是来和你说说话,咱爷俩好像很久都没有好好说说话了。”崔父还是那般笑着,笑里透着些许心酸。
一去多年,本想混出个人模人样,福荫子孙恩泽后代,现实教他做人,除了一身的伤病,和一个快要瘫痪的身子,他什么都没能为儿挣下。
最后还得靠着儿子的脸面得到救治,捡回一条老命来。
说实话,这半辈子,妻儿面前,他皆是罪人。
崔浩顿了一瞬,点点头,担心的看了眼崔父道:“进屋去说吧。”
崔父没有拒绝,随在崔浩的身后进了屋,四处打量了一翻,这些年他虽然做为人夫和人父很失败,但长年的征战让他的眼界也是开阔了不少。
瞧的出这处屋子里的阵设和装扮都挺有文人说的那什么雅致。
“一晃眼二十余年过去了,我儿如今也要成为人夫了啊!”感叹了一声,崔父摸了摸崭新的红木桌。
崔浩未出声,在阳光的照射下,发现崔父那头青丝早已泛上了白,再联想到与父亲差不多年岁的一些大臣,喟叹了一声。
这些都过来了,娘都已经原谅了这个男人,他还有什么不原谅的?
“爹没有做到为人父的本份,亏欠了你们娘俩,以后你千万莫学为父。”
“两个人过日子总是会有些磕绊,我儿是个有本事的人,定不会像当年的我这般不会处理感情问题,遇事的时候多和青黛姑娘商量,她是个聪明且明事理的人,且脑子转的也比你的要快上许多,多听听她的意见总是无错的。”
论太子的自我攻略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