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去哪儿了?”抓住正要过路的马晁,横九歌相问。
马晁一见是横九歌,当既便把太子给卖了,“太子殿下如今正在刺史府的地牢里审问犯人。”
寻着路,横九歌到霖牢,门没锁,也对,此处现在全是自己人,锁不锁又有什么区别。
一路下去,牢里关押的人还不少,难闻的气味直冲鼻尖,横九歌摸出随身的绢帕捂住鼻子继续向前走去。
刑房内,太子满脸阴鸷的表情让正准备进去的横九歌停下了脚步。
这是她从未见在太子殿下身上见过的表情。
不知为何,心间有一丝抽痛。
原来他一直都将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给了她,而她从来都是没心没肺的接受着他所有的好,却从不主动的去回馈。
脑子里空白了一瞬,电光火石之间,她又镇定了下来,人无完人,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一面,看见了就看见了,别,太子殿下这副模样,真让她挺动心的。
唔,她是不是有些犯贱了,好好的笑颜长开的太子没让她喜欢,倒是这副模样让她动心不已。
坏了,她肯定是中毒了!
中了一种名为顾铭夕的毒!
刑房里审训的梁成已经被磋磨的不成人形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知道的全都出来了,我真不知道接头人是谁,每次联系我,都是通过街上那些乞儿给我递的信儿,只要我守住这平州城便给我十万两黄金,想想我一个山匪,不为了金子谁来趟这浑水啊!”
金子拿着几张口供对比了一下:“殿下,应当是实话!”
“慢着,去叫青钰过来。”横九歌此时开声引来了几饶注目。
“去。”太子深吸了几口气,换上了平时那副笑颜,才敢去看横九歌。
心疼!
在她的面前何必伪装?
他也不过是个刚满十九岁的孩子而已,却被兄弟逼迫着不得不自保。
“铭夕哥哥,慢慢想你了。”着,横九歌越过刑室的门,朝顾铭夕跑去,一把抱住这个男人。
“好想你啊,怎么办,想的都离不开你了呢。”
顾铭夕咬咬舌尖,生怕自己听到的是幻觉,身体僵硬,有些不敢置信,他的慢慢真的主动抱他了?虽然这个地方不怎么浪漫,虽然这个时机也不怎么对,但他就是好高兴好高兴,高薪心尖有什么涌了出来,都快溢出了他的喉咙。
僵硬着抬起手,想抱抱,却又不敢下手,轻轻的拍了拍家伙的背,“慢慢,咱们,咱们出去再,孤先去换身衣裳,这衣裳脏了。”
“不要,人家就要抱着你嘛,这会儿的事儿还没弄完,等青钰来过了,咱们把事儿弄妥了再出去。”横九歌嘟翘着嘴儿,头一个劲儿的往顾铭夕的怀里钻,惹的顾铭夕又是一阵心猿马意。
“都听慢慢的!”只是太子殿下平时喜欢作乱的手,此时却不知该往哪儿放了。
青钰来的很快,几味毒药下去,这梁成恨不得连自己十八代祖宗都交待出来,果真还有遗漏,拿到这份口供之后,几人这才离开霖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