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澜洞主笑容满面,注视着白如花,轻声道:“姑娘并非泯天大陆的公主,以后修行再以公主自称,恐怕会惹祸上身呢。”
白如花看着她,目光轻易被她光彩流灿的披帛吸引住,凝视许久才突然回神道:“我本是一国公主,虽非泯天大陆之地,但身份实是如此。”
间接说:我就是要自称公主,谁不服咬我啊。
依澜淡棕色的瞳仁微闪,“既然如此,老身也该敬称殿下。”
白如花道:“不,叫什么都可以,在下姓白名如花。”
依澜已知她真性情,并非矫柔造作,也知她被自己的法器迷住了,不禁有些得意,笑道:“请用茶吧,凡人喝了能延年溢寿,修士喝了能涤去尘垢,那果子也是有除秽轻身之用。”
白如花不饿,把自己那份放到紫凤白旁边的小几上,“你快点吃,给你一刻钟时间,吃完。”
紫凤白没拒绝,拿起谷梁果细嚼慢咽。
依澜细细打量紫凤白,心里突然有些悲凉之感,少年灼灼其华,而她垂垂老矣,主人尚无消息,日后她的魂魄该何去何从呢?
白如花不察依澜心事,但心无杂念,主动把箱子呈上。
“洞主你看看我的箱子,可是与你有渊缘?”
依澜却是这刻才看得见箱子的存在,面露震撼之色。
换言之,白如花不说要把箱子给别人看,除紫凤白外,无人能视。
然而白如花自己不知道,为何之前飞鼠能见,其它人却视若无睹,她也没发现这个细节。
依澜已经步下宝座,审视箱子上的图腾,平和的神态突然露出膜拜之色,战兢兢地伸出双手,颤抖的双手却不敢触摸箱体。
她那像朝见圣物的神情,把白如花吓了一跳。
白如花心里有种据他人之物为己有的罪恶感,连忙把箱子搁在几上,再把几子搬到中央,然后打开箱子,把自己的东西飞快取出放到旁边的椅子上。
“洞主,是你家的箱子吗?我无心据为己有,现在就还给你。”
紫凤白阳春白雪般的目光微暗。
箱子好像是他钓上来的……他说送她了。
嗯,确实是她的箱子,何来还给谁的道理。
所以当依澜想触碰箱子时,箱子不见了。
大家惊疑不定时,却见箱子安安稳稳地出现在白如花刚才坐的椅子。
依澜蓦然惊叫一声,但马上恢复平静。
白如花望去,见她已经不悲不苦,是初见时灿烂明艳的样子。
大概已经悟道了?
只是她断定箱子与依澜有渊缘,虽然并非其主,但还是要给一个交待。
“箱子是我们在河里捡到的。”白如花搬了张椅子坐到紫凤白身边,说起往事。
两只飞鼠惊愕地瞅着白如花,别看那张青藤椅子表面精细,实际上是整棵老树的精魄所铸,重有三千斤!
她居然如搬凡间小板凳?
“当时箱子里面有一袭白衣,在我坠落深渊时已经毁了,另有一个剑柄。”白如花把剑柄拿出来,放在依澜平张的双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