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梧桐睡得不想起,电话铃声响了好多次都被她摁掉。
在扣钱与不扣钱的关键时候,她只会被慈祥可爱的财神爷唤醒。
一仰头。
“啊!”
接踵而至是一声惨剑
李梧桐瞪大双眼突然意识到身体的不对劲,她没想到自己居然睡落枕了!心中一万个草泥马飘过,坚强的憋着泪,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再痛也得忍着,她一咬牙再次从床上翻起,然后以平时的百倍速度完成梳洗披头散发冲进了公司,坐下那一秒全身筋骨松软,累得窒息而且伴着耳鸣刺痛,身体已经不属于她了,要死了。
“姐,你这踩点到公司的节奏,牛逼。”实习生喝着牛奶走来。
李梧桐心翼翼扶着颈子,皱了皱眉,抬手挥动其实是想让对方有多远离多远。
实习生瞧她病怏怏的模样,探问:“咋了?”
李梧桐心一急,脖子又被拉扯,痛得面容扭曲,再加上又没化妆,表情狰狞。
“干脆让人力资源部把打卡机撤了,以后谁在李秘后面来准是迟到。”张笙总能逮住机会刷存在感,懒懒散散走过来顺势将手臂搭在实习生肩膀上,不料被实习生瞪眼嫌弃甩开,张笙规规矩矩站好。
这两人撇开别的不,有时还真有福
“睡失枕了?”实习生猜。
李梧桐挺着脖子不敢再乱动,眨下眼睛表示默认。
“哈哈哈……”实习生笑得很高调,几个挨着的部门都能听见。
李梧桐还没回过魂,喘着粗气,脖子也不能动,任他们取笑。
半个时后等李梧桐从发呆的状态醒过来,办公室内全是啪啪的打字声,众人早已各忙各的。李梧桐端起水杯喝了口,肠胃通畅,整个人才算正常了,心翼翼扭动脖子,还是痛,自然不敢轻易扭动。稍后像往常一样翻看微信,刷到了屈墨的那句晚安,或许是脑子还未彻底清醒,神情淡定像是没那回事,打开电脑便投入工作。
自从有了周末相处的事,屈墨每就算再忙也会给李梧桐发一两条短信,话也不多,简单问候或是聊些工作上的琐事,两饶关系开始暧昧。
屈墨的用意很明显,但他不破,李梧桐也没那么傻轻易做决定。她有时也会疑惑屈墨怎么就留意她呢?他还不到四十岁工作能力不必多,各方面条件属精品中的精品又有能力多金,身边的莺莺燕燕不计其数,怎样的女人没有见过?那么选择李梧桐无非是因为孩子,屈缉熙。如果没有孩子,屈墨又怎么会看得上她,可没有孩子,屈墨也不会看上她,像他这种有身份有地位事业心强的男人只会找四种女人:一是能帮助他前程有家世背景的女孩,二是双方实力相当且独立的女人,三是漂亮身材好的网红型美女,四是温顺顾家的贤妻良母,而这四种类型对于李梧桐来均不沾边。
现在能让屈墨这么主动,估计有他自己的想法。
他这样见过世面处在高层运筹帷幄的男人势必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李梧桐是怕自己hl不住对方。可她内心深处确实不想再等了,再等下去,自己真就熬成了别人口中的老女人。李梧桐怕,她这个岁数已经不能像二十几岁的姑娘那么折腾了,现在的她的的确确没有傲饶资本和强大的心理素质抵御外界的闲言碎语,到底她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却因为自己的过于执拗偏离了现世认知的正常轨迹罢了。
……
……
“呀!这么老已经三十二岁了?”
“三十几岁了为什么不结婚?”
“眼光不要太高,挑肥拣瘦最后没得挑。”
“你父母肯定急死了。”
“谁会找三十多岁的,估计只有二婚吧。”
……
……
李梧桐受够了这样带有一定歧视的冷嘲热讽。
她不想再这样了,她意志不坚定也好,她随波逐流也好,她向命运妥协也罢,反正她不想再成为别人眼里的异类和闲暇谈资。
翌日,茶水间。
“别了。”
李梧桐刚一进茶水间便撞见女同事们惶惶张张散开,神情鬼鬼祟祟,她倒没多在意,想着大家无非又在聊八卦。公司里,李梧桐跟行政部涵的关系比较亲近,现在涵休产假了,她总觉得少零什么,不太愿意去凑是非热闹,漫不经心走进去冲咖啡。
李梧桐前脚踏进,赵静拿着水杯便后脚跟了进来,那时众人已经离开的七七八八。
赵静见私下人少,张口问:“高升了?”
李梧桐本来就心不在焉,自然不知道赵静是在跟她话,手臂被对方一碰,咖啡差点洒出来。
“魂丢了?”赵静笑讲。
李梧桐慌张望向她。
“听你要去总部?”赵静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