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您请说!”时文彬连忙道。
“赦免祝家庄所有将士,无论以前犯下何等罪过,统统赦免!”
时文彬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祝龙面色缓和,道:“只要赦免兄弟们的罪就行了,至于我个人,别无所求!请时知县回去复禀赵钦差,说我祝龙接受招安,只求早日带兵南下,平定江南,为国家分忧!”
“呵呵,正事说完了,请时知县留下来喝两杯淡酒,如何?”
“多谢祝大官人美意,钦差大人还等着下官的复命,不敢耽搁!”时文彬只想早点离开这个龙潭虎穴。
“既然时知县急着复命,祝某也不敢强留。只是你第一次来我祝家庄做客,来去匆匆,连杯酒水都没有喝,祝某实在过意不去啊!”
祝龙面露歉意,招招手,一个仆人端着一个覆盖着红绸布的托盘出现在堂下,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这点心意,还请时知县笑纳!以前的唐突冒犯之举,还请海涵!”
时文彬十分惊讶,连忙摆摆手道:“不敢不敢,折煞下官也!”
“时知县是嫌礼物轻了吗?”祝龙淡淡道,仆人掀开红绸布,里面是十二锭金光闪闪的金锭。
时文彬眼睛一亮,目光被吸住,再也挪不开了。
“这、这祝大官人如此厚爱,下官就愧领了!哈哈!以后大家同朝为官,还请祝大官人多多关照。”
时文彬带着黄金高高兴兴的走了。
他在济州城,全靠张叔夜接济,急需钱财,这些黄金真是救了他的急。
“哼!”卞祥看着时文彬的背影,愤愤不平道:“主公,为什么将这么多金字白白送给这个小官儿!这都狗一个营三个月的军饷了!”
“呵呵!”祝龙淡淡一笑,解释道:“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这些小官儿或许帮不了我们,但却能坏了我们的好事。所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的就是这样的人,我们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吴用摇着扇子,站起身笑道:“主公言之有理!凡成大事者,需胸怀宽广,多交朋友,少结仇怨!”
祝龙看了一眼站在下方的朱仝,走下台阶,来到他面前,笑道:“朱兄,当初在郓城县,幸得你出手相助,祝某一直感念你的义气,今日终于能相聚,我喜不自胜!”
朱仝单膝跪地,道:“朱仝不过一粗人,承蒙大官人错爱,愧不敢当!愿为大官人马前一小卒,甘为驱使!”
祝龙哈哈大笑,扶起朱仝,命人上酒席,请来晁盖、雷横等老熟人,一起庆祝朱仝的加入。
朱仝被灌得伶仃大醉,祝龙命人将他抬入房中,小心服侍。
他自己却清醒如常,与两大军师一起来到书房,商议机密。
芷月奉上热茶,悄悄退了出去。
在门口,她长长出了一口气,屋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祝龙坐在书桌后面,背后的墙上挂着一副松鹤延年图。
吴用和许贯忠坐在对面,中间隔着一个火红的炭炉。
“主公,我认为应该按照我们的原来计划,接受招安后,以剿匪的名义吞并田虎、王庆,而不是帮助宋庭消灭方腊!唇亡齿寒啊!”吴用痛心疾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