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恐怖的军队多达三千,自己手下区区一千步兵能抵挡得住吗?
他丝毫没有把握!但他非常渴望赢得这场胜利。
作为祝家庄的老人,他的资格是非常老的,祝龙也信任他,多次让他独当一面,在异姓将领中,他始终排名第一位。
随着林冲、秦明、鲁智深、武松、花荣这些在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高手加入,他也感到了压力,愈加渴望能证明自己的能力,而不是只凭资历混日子。
他白练兵,早晚勤练武功,晚上研究兵书,都三十岁的人了,还这样努力,就是为了巩固地位,维护自己的尊严。
今一战,他要是顶住了呼延灼的骑兵,就算立下了大功,可以当之无愧的继续坐在第一武将的位置上。
官军骑兵的距离越来越近了,他取下弓,抽出一支箭,弯弓搭箭,却迟迟没有射出去!
他的眼睛盯着战场前方的一根木棍,那是一个试射后插立的标记,代表了弓箭的有效射程。
啪,一个木棍被马蹄踢飞,在空中翻滚,尚未落地,栾廷玉便大喊一声:“放箭!”
他手指搜开,“嗖”的一声,箭枝如流星掠过,插入一名骑兵胸口,那骑兵身子往后一倒,坠落下马。
下一瞬间,四百枝箭矢从方阵中飞出,划过空,像雨点一样落在官兵头上。
叮叮铛铛……
箭雨密集,却没有像栾廷玉的箭那样杀尚人。
这是重甲骑兵,人马皆披甲,箭矢难入,除了个别倒霉蛋被射中眼睛和咽喉,这些铠甲保护不到的地方,普通弓箭手伤不到这些骑兵。
祝家军的弓箭手惊呆了,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骑兵,竟然弓箭对他们无效!
“继续放箭!”栾廷玉大声道,自己又射出一箭,射落一名骑兵,提醒因为震惊而停下手中动作的弓箭手。
就算不能射杀,他不能让这群骑兵太舒服的冲过来。
弓箭手们反映过来,不管有没有用,继续放箭。
有了鲜明的对比,这些士兵对栾廷玉十分钦佩。
三轮没有起到太大杀伤效果的箭雨后,骑兵们冲到四十步之内。
祝家军的士兵能清晰的看见对方的模样,那些骑兵铁甲铁盔,戴着狰狞铁面具,战马也披着马甲,无论人马都只露出了双眼,仿佛地狱里杀出来的怪物,一往无前的冲过来,气势骇人!
马蹄声像轰隆隆的闷雷,大地在颤抖!
祝家军的士兵们双腿也在颤抖!
但平时严格的训练,身后强大的将军,让他们没有转身逃跑。
咚咚咚!
当骑兵跨过又一根插在地上的标记后,栾廷玉命人擂鼓!
听到鼓声的盾牌兵,从盾牌后面抽出标枪,身体后仰,像拉到极限的弯弓,突然绷直,标枪飞出。
沉重的标枪带着巨大的动能,撞上骑兵和战马,撕裂铠甲和血肉。
骑兵们仿佛撞上一堵墙,顿时人仰马翻,人惨叫,马悲鸣!
祝家军顿时士气大振!
官军骑兵继续向前冲,只是没有了刚才那股一往无前的气势。
这时祝家军又发生了变化,盾牌兵弯下腰来,用身体顶住盾牌,祝家军的盾牌用结实的厚木制作,外面又蒙了一层牛皮,上下钉着四根横铁片,十分结实。
盾牌反面还有两个木棍撑在地上,帮助盾牌兵抵挡冲击力。
后面的长枪兵将四五米长的长枪架在盾牌上,锥形的破甲枪头寒光闪闪,令人望而生畏。
进攻的骑兵突然发现,对面的步兵方阵顿时变成一只巨大的刺猬,令他们这群恶狼无从下嘴,冲锋之势为之一顿!
一些冲得太猛的骑兵撞上长枪阵,像串糖葫芦一样,被几根长枪同时贯穿身体,死得十分悲惨。
唏律律!
战马恐惧起来,蹄子踢蹋地面,不肯向前送死。
这时弓箭手终于发挥作用了,在不到二十步的距离上,弓箭的威力大大增强,就算是八斗弓也能破甲。两波箭雨后,这群官兵仓皇逃了回去,留下四十多具尸体和失去主饶战马。
栾廷玉松了一口气,命人将战马牵到一边去,捡起地上标枪,交还给盾牌兵,地上的尸体依然摆在那里,至少对官兵来是一个震慑。
呼延灼面沉如水,观察了一下两边的丘陵,右前方被祝家军的弓箭手占据,他们居高临下的抛射箭雨。
左前方的山丘虽然高一些,却更加平缓,战马也可以跑上去。
但他没有再派出宝贵的骑兵,而是从步兵中抽调一千士卒,命他们翻过山丘,从侧翼进攻栾廷玉的步兵方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