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胜和郝思文站在空荡荡的东阿县城墙上,望着前方远去的军队,心里不是滋味!
“大哥,程万里这是干什么啊?就他能打下东平府?”郝思文一脸鄙视,道:“这里面有情况,肯定有事发生,我们却不知道!”
关胜点点头,道:“听朝廷已派大军前来收复东平府了,可是不可能这么快就到了啊……”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郝思文一拍大腿,大声道:“肯定是祝龙带大军前去迎战了,东平府现在是无兵防守的状态!”
关胜冷笑一声,“怪不得程万里敢独自带兵去收复东平府,原来现在是一座空城了!”
“这个老贼,竟然撇开大哥,真是忘恩负义,当初要不是大哥,他早就被祝龙俘虏了!东平府的军队也都溃散了,如今哪来的他,哪来的大军?”
郝思文愤愤不平,拳头捶打墙垛。
关胜的脸色无比阴沉,几乎能滴得水出来,他拳头紧握,骨节发白,微微发抖。
这些日子他夙兴夜寐,辛苦练兵,指望收复东平府,将功赎罪。
可是屡次要求出战,都被程万里严词驳回。
到最后,程万里自己偷偷去捡了一个大便宜,自己却什么也没有捞到。
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沉稳如他,也忍不住怒吼一声,一拳狠狠打在城墙上。
忽然他听到一阵脚步声靠近,扭头看去,却是程万里的幕僚,何师爷!
只见他提着一壶酒,脸带笑意的走来。
关胜好郝思文自然没有好脸色给他,扭过头去,懒得理他。
“两位将军,不如痛饮一杯?”何师爷笑着道。
关胜冷冷道:“关某身负守城重任,不敢饮酒!”
何师爷劝道:“这可是喜酒啊!”
“喜酒?城里有人成亲吗?”
何师爷摇摇头道:“非也,这是庆贺我家大人升为太中大夫的喜酒!”
“太中大夫?”关胜霍地扭头,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向何师爷,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程大人失守城池,有罪在身,怎么会升官?”
“关都监你还不知道?”何师爷一脸诧异的看着他。
郝思文拱拱手,陪笑道:“我兄长一心沉浸在军务之中,两耳不闻窗外事,对此一无所知,还请何师爷告知一二,不胜感激!”
“哎,关都监太实诚了,如今的大宋官场已经容不下这样的人了!”
何师爷叹了一口气,道:“本来我作为程大饶幕僚,不该这些话的,但关都监辛苦练兵,忠心为公,在下看在眼里,也是真心敬佩啊!实不相瞒,关都监已经大祸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