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给太子殿下请安！”

“臣妇给太子殿下请安！”

“卫将军、卫夫人、倾华，你们何必如此多礼，快快请起！”下令传唤的人一齐到了沐风连忙前去迎接。

“太子殿下，我听您府里的丫鬟说灵儿醒了是真的吗？她现在如何了……我……？”最先开口的是卫夫人，话还未说完便是拿出了手帕抹起眼泪来。

许是长期思念女儿郁结在心的缘故导致她如今瘦弱纤细，似乎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一头青丝也有了些许发白。

“你这又是哭什么嘛！”卫将军颇有些无奈，“太子殿下还在这呢，可别让太子见了笑！”

“哦！你看我这一时没忍住！”卫夫人连忙收住眼泪，有些尴尬的朝着沐风说道，“太子殿下，真是失礼！”

“卫夫人不必多礼，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沐风说道，“只是眼下灵儿妹妹她……”

“小桃她如何了？”

“灵儿她如何了？”

卫倾华卫将军卫夫人齐齐答道。

“她的身体并无大碍，太医说多加休养即可，只是……她现在的精神状况不太好。将军，夫人，请勿怪，我……未能将灵儿照顾好。”

“太子这是哪里的话。灵儿能承蒙您的照顾已是万幸！相反，我这个做父亲的却是未能帮到什么！”

“将军，你我都不必再客气了，快进里屋去看看灵儿吧！”

一行人进了里屋。

屋内，卫灵桃仍是双眼空洞无神，面如死灰。见了父亲母亲哥哥进来眼眸才有了一瞬的变化，只是这变化到最后只融成了一滴泪水滑落便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模样。

“灵儿……我可怜的孩子！”卫夫人见了卫灵桃此状便是再也忍不住了抱住她哭了起来。

只是，她怀抱里的女儿像是没有了生机一般，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动作。

像是个冰冷的瓷娃娃一般。

“这孩子，到底是受了多少罪啊！”卫夫人很是不忍，“怎么会瘦成这样……”

卫倾华看着眼前的妹妹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日一见，她的妹妹虽是瘦弱，但到底还是充满生机活力，活泼灵动的，可如今却是……

用生如死灰来形容倒是一点都不为过。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的妹妹会变成如今这般——空洞、颓废、苍白。

他印象里，卫灵桃永远是那个身着红纹锦衣，笑容张扬活泼明亮的姑娘。可是上天爱同他开玩笑，把他的妹妹带走了又送回来，却是把她折磨的非人了。

“灵儿啊，看看我，我是你父亲啊……”一向严肃的卫将军此刻也放下了架子变得柔和软弱了起来。声音轻柔的像是怕吓到了卫灵桃。

他试想过见到女儿的无数场景——

比如在紫竹城的街上把贪玩的卫灵桃给捉回去，关押在房里不让她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