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再次响起第二道敲钟之声,渐行渐远。
南烛错愕万分,松开手中之剑,退后几步;他之内心预料过多种局面与应对方法,却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完全不躲,任由自己将手中之剑入体。还恼怒地大喊...什么??
女子脸上恼怒万分,呆立不动,浑身上下都疼痛无比;眼内瞳孔的火苗印记渐渐消失,双手颤抖地抓着那虚灵之剑,但却只抓到空气?
而那所谓的虚灵之剑,如同巫灵那般为雾状,是以南烛额间印记所幻化的;外形与寻常长剑无异,不过剑身无色且浑身冒着黑气;而剑内却蕴含着少量的纯粹灵力与一滴天神的精血。
它为天神无趣之时所衍生之物,能吸食神之所有,瞬间便能秒杀,毫无反抗可言。此等凶器并未记载于世间,因为它并没有真正现世,所以无人知晓其真假;即便是拥有它的南烛也只当是传闻一扫而过,并未真正去深究。
除却现世之神秘,虚灵之剑的出现也是毫无规则所言;当然,除了天神外无人知其如何现世,且是以哪种姿态现世。所以没有人会对它畏惧,因为人,若无亲身体验,是绝不会对一虚无且缥缈的事物产生畏惧之心。
“啊——!”满含恨意与悔意的怒吼,看着上方的法阵与其落下的闪电。不甘地渐渐闭上了双眼。而虚灵之剑也随之消失,南烛额间的黑色印记再次归位,变为红色。
而四周的藤蔓皆呆愣了片刻,迷茫地围在女子身前,似是抵挡着南烛,又似是抵挡着那开始不等敌我而落下的闪电。女子躺在其中,宛如睡美人那般,完全看不出受伤之态;其额间亦没有变化,依旧半灰半黑。只是她的花灵竟开始慢慢吞噬着体内残留的神识,而后为自己所用?
南烛摸了摸额间,再看着那昏迷不醒的女子,考量着她最后的话语,但却未果。手上的虚灵之剑在他恍惚之间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物。他踉跄地站起,却意外发现自己体内像是被掏空了体力那般,无比虚弱!?
“仙与人无异,崩溃也仅在一瞬间。幽冥境是时候该换主了...”
“千鸟草的过错,便在于自以为是的自信。”
话语自半空中飘落,此处空间慢慢变得诡异;白茫茫之处顷刻间变化莫测,法阵不在落雷,而是压制性地落下,似是要将人绞杀于此那般。
远处最后传来第三次敲钟之声,诡异且危险。
......
奈何桥处,不知经历了多久的时日,蜚零终是清醒了。脸色不自然地瞧着熟悉的环境,脑海中回想着那般话语,竟无奈地笑了...
“奈何桥不掺和此事,所以你也不能参与其中。”
“无论三大领域是否洗牌,奈何桥也不会变。”
“所以,奈何桥不要贸然插手。”
“这是天神最后的恩赐。”
“...,你要留守于此...”
“你要迎接两个人。”
“...此桥很重要。”
“...记住...”
“...蜚零!”
“......”
......
“所谓虚灵之剑不过是个虚名,天神若不出手,此剑永远都不会现世?”白发女子温和地看着身旁之粉衣男子,轻笑道。
“......”不语。
“...,究竟雀儿与你是何关系,竟连我都不知?”
“...都到此等地步了,即便知晓了也没那么重要了不是?”漠视着世间发生的一切。
“起码给他们一个知晓的资格。”
“...,雀儿是本神不错,但本神并非雀儿...”双手放于背后,看着神族内部之事与陷入凶险美梦的众人。
“...那巫族呢?”
......
‘......’
‘你是我,但我却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