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烛知晓那无人之处实乃神之处,他虽看不到,但那个地方却时不时透露出些许气息予他,只是他不说穿,因为他也想知道他们来此的目的。
以梧桐的行为来猜测,不难猜到那应该是凤族来人了。在他以为梧桐要与他们厮杀之时,他却来与自己对话了?但南烛却不语,依旧平静毫无波动地站立于此,但心中且有股心怵?什么时候他内心竟有如此真实的情绪了?
“当初绾绾改了你的劫,本不该如此凄惨。无**回无法游离,完完全全消失在这个空间里,连天神也无法...”梧桐惋惜地看着天边,自言自语道。
而南烛则紧紧握拳,他竟不知他知晓这么多,莫非幽冥境于他毫无约束?
“你乃伪神,是天神在三大领域中最为得意的作品。只是可惜了,没有七情六欲,只得靠模仿。”
此话引来了众人的错愕,他们这是得知了仙尊的秘密吗?之后莫不是会被灭口?仙族逃还来得及吗?这般想着,但却谁都逃不了。
“真的没有七情六欲吗,南烛?”再次发出令人困惑地问题。
但南烛却依旧不答,只是淡淡地看着他,怀中揣着那枚‘梦中劫’,手中握住琉璃剑,额间印记再次恢复,无比艳丽,宛若整装待发那般。
梧桐也不再逼问,随手一扬,便将那飘浮在空中的寂灭神鞭拿在手中。神鞭乖巧地躺在他手心,鞭身闪烁着强烈的闪电,似是在影响天气那般,忽而暗了些许,隐隐有下雨之态。
“寂灭神鞭令神族畏惧,晓得为何吗?”再次看向南烛,提问。但南烛却依旧不语。
“此乃灭神鞭。”
不止南烛,众人皆浑身一震。而那暗处的龙凤两族之人皆眉头紧锁,不耐且急促地看着那神鞭。
“知晓冥灵丹吗?”再次发问。
但南烛像是极其困惑,怎么他的话语都没有逻辑可言,就像是很随意那般提问,而后告知?
冥灵丹?!凤微然带着质问之神情看向龙冥,似是要求他予自己一个交代那般。而龙冥则回她一个愚蠢之眼神,却不语,阴沉地看着梧桐。女子很不爽般移开了目光,将手藏于袖中,悄悄地在胡乱画着什么那般....
“所谓冥灵丹,便是一道空躯壳,不论世间万物,皆可幻化,且看不出真假。”梧桐就这般自言自语着,也无动作,令人错觉他很温顺那般,“原来冥灵丹还能维持如此长的时间,倒是出乎吾之预料了。”
“本尊不懂,你...”
“你不需要懂,吾不是说了么,吾想借三大领域一用。你若愿借,那吾也不阻止你复活栖南。”
“...?”茯苓似是听到了什么那般,再次瞬间清醒,轻轻看向南烛与梧桐。南烛是背对着自己,只见他手握琉璃剑,并未晓得自己的状态。而梧桐则像是在看着自己那般,与他四目相对了?那双瞳孔极其诡异,身上衣裳也不同了,应该说是整个人都不同了...?
梧桐朝她笑了笑,便再次看向南烛,询问着答案,“如何?”
“本尊不知你在说什么。”否决了,“而且三大领域非本尊所管辖,本尊可没资格代表。”
“...,吾刚刚不是说了么,你是天神最为得意的作品,...”话至一半,不再开口。
‘窃魄花与龙蜒草相融,再加上你的精血调和,的确能保住人的魂魄。只是...,你为何能如此确定,琉璃剑上只有此三物?’
南烛犀利地看向梧桐,只见他正温和般微笑,并未开口;但南烛的脑海中却盘旋着此等话语?!镇定地看着他,质问之神情。
‘裸花’
两字稳稳地出现在南烛的脑海中,南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随后竟不顾众人之疑惑,走向栖南,用琉璃剑割破他的双手手腕,其后,再移至了其脖颈处,欲再次划破。
突然一双素手抓住了他,是茯苓。她虚弱般紧紧抓着他,迷茫地看着他问道,“仙上?”不论栖南能否活,都不该再对尸体动手,此乃对死者的尊重。何况他已经死了,为何还要破坏他的肉身,就不能让他走得完整点?
茯苓不笨,他听得了他们的谈话,也猜到了栖南之魂魄不会如此轻易被保下,她不信任南烛了,就因为梧桐的那句‘你从一开始便没有留他之意’?还是说她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南烛的话语?那她为何还要下手?她为何不反抗,要亲手杀了栖南?茯苓,你究竟是这么想的...?
“你醒了?”将她的手拨开,推到一旁。琉璃剑划破了他的脖颈,手腕以及脚跟。
鲜血缓缓流出,茯苓像是被刺激了一般,脑中混乱无比,眼前竟出现了一大堆人的争斗现场;鲜血横流,惨声四起,此处即可化作了血海;忽而空中一株千鸟草融入了站在血泊中的小女孩之额间...,空中飞溅的鲜血刺入了她的眼睛。
象征性眯了一下眼睛,又再次转场了;一男一女,一白一紫,各执长剑;女子额间黑色千鸟草,男子额间红色剑纹印;两人皆冷清之模样,出招毫不留情。而周围则是仙魔之混战。最后男子女子将长剑插入男子心脏,女子自刎于其旁,仙魔两败俱伤......
......
“...心智如此脆弱,难怪会被它择中...”嘲笑之声响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