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南烛温和般开口,似是觉着她被控制,要唤醒她那般。但那面具之人却移了步伐,挡在二人中间,用眼神制止他的任何言语和动作。南烛只得作罢,但手在背后却悄悄拽紧了琉璃剑,以防事态突变。
茯苓像是无意识般跪在栖南身前,奇怪地看着他那致命伤口,心中却出现了异样之感。轻微颤抖着抚上他紧闭的眼睛,双眼无神,眼角落泪,陷入了梦魇;且脑海中闪过了些许未曾见过的画面......
“你可真坏噢,梧桐...”白雾内再次出现一朦胧之人影,此人身形虚幻便是那在幽冥境下棋之一人。而他口中的梧桐...?
南烛细品着此人之话语,他不傻,自然知道他口中的‘梧桐’是谁。质疑的眼神看向那面具之人,手中琉璃剑松了一下便再次握紧,急忙暗自恢复自己的内息。竟是梧桐,难怪他觉着跟森域之人如此之像,只是面具的不同竟让南烛混淆了。
“哎呀哎呀,你倒是把吾给暴露了呀。”笑里藏刀,往后退了一步,趁南烛不备将茯苓与栖南罩在一个玻璃屏罩中。
三方立此,万印录与不明身份之人;面具之人凤神梧桐;仙族之尊南烛。小小的白雾中竟引来了三方之人。
那人渐渐清晰,乌黑的长发散落腰间,五官精致宛如女子般柔美;但身形却是男子般硬气;一身松垮垮的粉衣,露出了白嫩之男子胸膛;着实诱惑。其两颊处各有一枚细小之五瓣花纹路,两株花纹左黑右白;额间则是一束火般模样的印记,竟呈现淡淡地玫红之色。
他伸手抚上其身旁乖乖等候待命的万印录之头顶处。孩童无所谓般等着他的动作;眼中除了呆愣之模样,还带着些许不甘且抗议,但却不敢付之行动,只能乖乖地任由他将自己再次恢复成真正的万印录。
万印录恢复了书之模样,其中密密麻麻记载着任何之事。而书中一缕青烟飘出融入他的额间印记,额间之玫红色渐渐妖艳。
梧桐倒是不意外,像是早已猜测到他的做法;但南烛则警惕万分,他要提防的人又多了一个,而且此人比万印录更为难搞。突然他开始质疑自己,今日之做法是对是错了。
“不要紧张,我只是来带走万印录的。我不会插手此事。”粉衣男子宽慰地看着南烛,察觉他浑身都戒备且隐隐的杀意,便以轻松地语气劝道,“万印录离家已久,我只是来抓他归家的。”
话毕,便退后了一步,将万印录抱在怀中,瞄了瞄茯苓的方向,再看向梧桐与南烛,迷惑地一笑,便隐身离去。气息倒是消失得一干二净,只是是否真的离去,这便无人得知了。
万印录的消失,南烛心里遗憾了几分,但也轻松了几分,毕竟那粉衣之人看起来与梧桐极其熟悉,万一他们联手,以他这伤势累累的身体,实在是撑不了多久。虽然梧桐并未有进攻之意与进攻的动机,但在南烛心里却被分为了极其危险敌人。因为当初森域内之事他也掺和了一份。
“我实在想不通,该做的不该做的你都做了,所以,你现在...?”南烛与他拉开了距离,平淡地质问着,他实在不知他为何能如此频繁地出入幽冥境,还要如此插手他们之事。
“...,如果吾说,吾想借三大领域一用;或者说,吾想以此间之人为荼蘼陪葬,你,信与不信?”如此轻描淡写之语气,似是人命在他眼中如无物那般。
“!?”
“信吗?”
“人命与你而言如同万物吗!”夹杂着些许怒意,但脸上却无波动。
“还行吧...”梧桐伸手摸了摸下巴,很认真地思考着,突然笑了笑,直击他之内心,“你不也是吗?什么三魂七魄,什么重生之类的,不过是你哄骗仙帝与这株小苓花的话语罢了,不是吗。嗯。”
“......”
‘......’
‘众人皆说他无情,事实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