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长发散落腰间,身着宽松白衣;五官稚嫩干净,胖嘟嘟的脸庞,呆若木鸡的空洞眼神;恍惚间,瞳孔变白,额间出现一奇特文字?
不止额间,除却脸庞,他全身上下皆被刻印着不知名之文字,大小色泽一样,微微发黑;但字样却不一样,竟没有一字是相同的?!
你是谁?
我是谁呢?机械般思索着,白色瞳孔毫无波动。
噢,我便是那万印录。我的现世是伴随着天谴所至,但我之本身却极其诱惑;所以他们都垂涎我的同时又极度惧我。因为一旦天谴降世,就必定逃不过一人。
不过,我倒是给了他们侥幸的时间,因为百万年前的某件事,我沉睡了。致使本录之水准不知为何出了差错,无法分辨天谴之准则,导致这百万年平安喜乐?
呵呵,但我始终要苏醒的,一醒来便感知到了天谴的味道。有人竟敢逆天改命?即便你是神,也不能违背天之抉择!我要一步一步走到他的身前,亲手带走他之命,以此告诫众人,立我之威!
但是,他非动手之人?
一人以命献祭,那便让另一人以命相抵。难道,我还能去跟一个灰飞烟灭之人所计较?
冥断山中设有结界,竟有个伪神级别的人在此?还有...,神?!
银白发孩童停止了脚步,呆萌般看着此中的二人,扯起一抹稚嫩的微笑,“噢?找到了~”平淡无比,毫无波动。但他却不动,就这般隔绝在外,观察着这此间场景......
冥断山内,栖南狠厉地收回鞭子,冷清地看着远处受伤之南烛。眼中的戾气消散了三分之一,再次执起鞭子。
南烛借着这几息的时间缓和着体内混乱之气息,潦草地治愈着外伤。还未等他缓和些许,栖南的再一波攻击开始,他手执鞭子,快速闪身与他身前,开始与南烛纠缠厮杀。
南烛不再放松戒备,他虽不知栖南为何会如此,但此战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输!这般想着,便迅速将沾染血迹的指尖点向额间,霎时间,额间那道如长剑般之仙尊印记浮现,身上气息也随之变强,灵气无形幻化为盾抵挡鞭气之攻击。不示弱般强硬地空手接鞭,一手抓住了凶狠之鞭尾,与栖南以眼神对峙着。
栖南神情并未有何转变,只是轻微皱起了眉头。鞭气被弹开,鞭尾被抓;他只能试探性地将鞭子往回收,但却不行,南烛稳稳地以灵法相助,牢牢地抓住它。
既然收不回,那便动手!执鞭一手用力一扯,身形快速往前,出手化掌欲打在他之肩上。但千钧一发之际,却被那盾弹开。大惊!退后了几步,只能依靠鞭子稳住身形。
南烛平淡地看着此举,手一甩,便把鞭尾往栖南之心口处刺去,快而狠,像是为他之利刃那般!栖南急忙松开鞭子,额间闪烁着红光,幻化出魔笛,将鞭子打落在地。它之吊坠也随之掉落在鞭上,悄悄地暗闪着黄光。
魔笛自中心破裂,碎在栖南手中,而栖南也不知为何吐出了大量鲜血?果然,已然为仙之人若执意动用魔物便会遭反噬?
南烛却不留情,双手合十,嘴里喃喃着术语,便将那无形之盾幻化为十把玻璃状之白利刃,将栖南快速包围在一圈中,稳稳插入地面...
......
旁观者们皆惊目以待,不敢相信。
“破灭刃?仙尊真的动杀心了?”
“我还以为他只是形式那般的,竟真的要置他与死地吗?”
“为什么这样以为呢?栖南又不再是仙族太子了...”
“破灭刃是什么?”
“此乃仙尊杀招之一...”
“噢...?!”
“......”
仙族区域内,仙帝看到这般情景,不受控制地往前走了一步,还是被理智战胜了,为了计划之周全,他不得乱动,但仙尊真的在执行计划吗?不顾反噬,竟使出了破灭刃。
而奈何桥区域内,茯苓并不知道此招式之厉害,只能从中感受到它的恐怖;而蜚零则错愕地看着他们,似是不敢相信南烛下得了手那般;白发女子则疑惑地盯着冥断山外的某一处。
而某一区域内,二人归来,各自告知了自己的头头,便退到其身后。
“不愧是伪神,就连我都有些惧意了。”
“呵,难得,除了巫族,你们也有惧的时候?”
“闭嘴吧,呵!”
“......”
十把白利刃画地为牢,将栖南困于其中。南烛借此收回被遗忘的琉璃剑,竟然将琉璃剑甩向半空,以灵法将它变幻为一条龙纹,此龙纹便是剑身之龙纹;带着枷锁,盘旋在南烛头上,怒吼着。
片刻后,十把利刃离地且消失了,宛如变色龙那般隐藏在幻境中,快速地刺向栖南。因为它们隐匿了,所以栖南根本无法;无法逃离此圈中,无法判断其动作,无法摸透其规则。不一会后,他便半跪于地,身上数道口气,鲜血外溢;伴随着血液的流失,力气也随之流失,身上的灵法也被吸食了!
利刃停下了,恢复原状盘旋在半空中,慢慢衍生出数百把白利刃,剑身皆泛着红色火光,齐齐对着栖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