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殿内。
“仙尊可有头绪?”仙帝严肃地落座在一旁,询问着站立之人。
南烛像是没听到那般不语,一直看着那张纸条。突然,思绪好像抓住了一些什么,但又疑惑地摇了摇头,再次查看那纸条...
“不妨直说?”
“...,本尊怀疑那个人可能是司命。”南烛将纸条递给仙帝,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大殿内的第三具尸体便是司命,他身上无外伤,眼睛不同前两人那般瞪大,而是禁闭的;而且他的衣服没有皱褶、乱,应是没有与人争执过,种种表面之物都感觉像是不同一个手法那般。
“...,但是...”
且他身上没有任何戾气与魔族的标记;灵法也未被吸干;心脉处完好无损;在他体内也不见任何的毒素。所以他究竟是怎么死的呢?如果说他是那邀约之人,那他究竟知晓什么?还有,为何能如此准确地知道他的行动,先南烛一步将他灭了?
这种种疑问开始堆积在了南烛心里,本来还指意这第三个人的尸首能摸出消息,但却又突然拐进了死胡同。
“那他有没有可能是被淹死的?”仙帝联想之人南烛先前之话语与司命的死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也有可能。但是他的身上并没有很多的信息,看来,要改变一下策略了...”谨慎地说着,便悄悄往殿外一小角落望去。片刻后,便委婉地请走了仙帝,往那处小角落走去,那儿立着一人,赤衣黑发半面具,调侃地笑着,缓缓开口,“......”
魔族牢房内,面对着兴奋的黑色之鸟,与自身血液的流失,那人依旧禁闭嘴巴,不再说一个字。
栖南像是没多大耐性那般,挥挥手,示意其开始。便见手捧鸟笼之人将它放在那正装着血的白瓷碗前三米处;刚放下,那鸟笼之鸟便飞扑上前,冲撞着鸟笼,隔着鸟笼欲舔食那白瓷碗。那被放血之人惊恐地吞了吞口水,依旧不开口。
“难得你这般有骨气,”栖南赞赏地看着他,伸手拍了拍他衣袖上虚无的灰尘,看着他疑惑与惊恐之神情,便冷漠为他解惑,“此为血鸟,也不算很珍贵,就是比较容易死。知道为什么容易死吗?”
栖南平静地听着他那急促的呼吸,满意地瞧见他苍白之脸,便继续开口,“贪婪。血鸟顾名思义便是食血为名,它无法压抑对血的渴望,就像你无法压抑内心的欲望那般。”
“...,这么狠嘛...,栖南殿下。”妄图以以前的称谓来为自己争取生念,但却无果。
“贪婪,并非指它吸食无数异样之血,而是指它一生只食一人血。而且一旦吸食,便不会给他逃的机会,将会全然吸干,不留一丝后路予自己!所以才会如此短命。”栖南不屑地看着他,并未对他那称谓有任何动作,“你不是说魔族手段不行嘛,这便让你尝个鲜,动手!”
话毕,便见一人将鸟笼缓缓靠近那白瓷碗...
“你是南烛的棋子无错,但你更是另一人的!所以那人是谁?莫非仙族之事与流言也是你背后之人搞出来的?”栖南好心地再次发问,似是想再给他一个机会那般。
血鸟贪婪地看着白瓷碗,就在离它一步之遥时,那人终是因害怕而如实告知,“我说我说我说...,”急急地呼喊着。只见南烛摆摆手,血鸟不满地看着那人。他便开始述说,“殿......”话未完,他便突然定在远处,身体僵硬,死了!
栖南即可消失原地,向着窗外黑影追赶,但却追到了沧海殿?!
......
“?”南烛看着那突然出现之人,收起了欲回殿的脚步,漠视着他。栖南也高冷地看着他,但却不言一语,同时也在悄悄观察着四周的异常。
“沧海殿可不是魔族能随便入的。”南烛暗示地质问他为何来此,也以此警告他此为沧海殿。即便对他无怀疑,但他现如今依旧是魔尊。
“...,其实...”戛然而止。
“...,此事与魔族有无关系,我自会探查。现阶段,你我不便见面。”妥妥地逐客令。让栖南本想告知之事也一同掐灭在心中,当然,既然他这般姿态,那栖南也不会主动说起。这便是他的别扭之处,一边想着划清界限,一边想着追探事实。
栖南无所谓地看着他,便转身离去,但意料之外之事发生了,他转身时竟和远处的茯苓四目相对了,而南烛自然也看到了...
“仙上...”茯苓轻声呼喊着。她醒来之时瞧着奇怪,便出去走走,一出去便看到了一人拿着血鸟,过于好奇便一直悄咪咪地跟着,竟被她无意中跟到了牢房外,但却进不去。片刻后,只见一道黑影从牢房窗边闪走,而后就是栖南的追逐,她便再次悄咪咪地跟上,谁知竟是这沧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