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对错,我们也该护住王,就像当初他护住我们一样。”鹓鶵淡淡地安慰着她,便也跟着其余人离去。
“......”
众仙归来,仙帝因森域安稳之缘由大设宴会,但却被南烛给婉拒了。而后便闭关于沧海殿,久不出关?众仙免不了议论:
“仙尊怎的就闭关了?”
“可能是补封咒术伤了?”
“也有可能...”
“唉唉,你们发现没?那小花仙怎的没跟回来?”
“是诶...,她不是总喜欢粘着仙尊的?怎的就...”
“着实奇怪,莫不是森域内出了什么事?”
“会是什么事呢...?”
“行了,七嘴八舌的,没什么事,都散了吧。”天命出现,打断了他们的议论,便打发他们散去。
“所以,森域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身后一道冷静之声响起,打散了天命的思虑,质问着她。
“...,我又没跟随进去,我怎会知?”天命漠视着那白衫男子,冷静地回着。
“最好是与你无关...”
“自然与我无关!”肯定之语气,无波动之眼神。男子便也拿她没辙,深深看了她一眼,便也离去。天命随即松了一口气,亦离去。
幽冥境中一处暗室。
黑衣女子平躺在一尊冰床之上,梧桐一身赤衣立于其旁,地面上则是两人,一男一女,一死一昏迷。
梧桐自地面之白衫女子心口处抽离出一团白雾,将它强制打入黑衣女子之额间,其额间妖花随即变化万分,若隐若现,时红时灰。随后那白衫女子开始慢慢出现裂痕,如瓷娃娃般碎成碎片。
冰床之人突然皱起眉头,惊恐地睁开双眼,痛苦地拽紧心口处之布料。“唔...,冷...热...,冷...”嘴里不清醒般喃喃着。
梧桐淡然地看着她之变化,手覆在其额间,将自身神力渡过她体内,助她缓解体内两股神识的冲撞。度过了漫长的痛苦后,女子渐渐平稳,眼神溃散地看着虚空,无助地自言自语般,“血...,...血泪...相...,相...融,岂...,岂不是,...在...助...助我?”
“一半一半吧,你莫不是以为血泪皆一样?”梧桐缓缓将手移至其心口处上方,狠心抽离出一团白雾。
“唔...”女子闷哼了一声,恍惚地将视线移至其手中白雾处。“这...,这便是...,是...是那小花之...,...之神识?”
“答对了噢,不过倒是没奖赏。”男子将白雾安放在冰床一处之金纹木盒内,单手虚晃一拂,便见其不安分地晃动着。将一道咒术打入其中,伸手抓起将它再次强硬地融入女子额间,将手覆盖在其额间越来越鲜艳之额间,冷淡地看着女子的一切变化。
“啊——!”女子神识内似是被烧那般,而身躯又似是被冰封那般,冷热交替,痛苦无比。其中神识中竟又多了一道白雾在撞击着,正在争着主导位置。因此原来主导一切的女子之神识正拼命防御着,与那两道神识缠绕,但终归是强大了些许,因此还是未被攻略。
女子逐渐迷离之眼神即可清醒,抓着男子覆盖额间之手臂,强撑着虚弱地质问道,“我不懂,如若你要复活荼蘼,那为何还有将这两道神识融入其中?就我活了不是更好?”
“...,吾要她觉醒神魂之余,还要她的善与恶。”
“我也可以存善恶,存她所有的记忆。”女子不死心地附和着,只为自己谋一个存活。
但男子丝毫不买账,松开其额间,轻轻甩开她的手,“你与她,始终不一样。你不懂...,当然,也不必懂。睡吧,幽冥境来客了,你就先休息,待吾归来...”话毕,便缓缓离去。而女子则昏厥于此,血红印记稳稳地待在其额间,体内神识亦随着她之沉睡亦沉睡,暗室内,一切归于平静...
不一样的,神魂觉醒前的她对梧桐而言是特别的。自她身上有他所期盼的一切感觉,是任何人都不可替代的。即便是同一个人,但神魂侵占后,也不是她,不是那个他所期盼的她。只有当时的荼蘼才配站在他身旁,除了她,任何人都不配!
他心中的执念已然将他染指了,但他却依旧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幽冥境不许外人踏入,仙尊莫不是忙忘了?!”
‘......’
‘执念衍生心魔,心魔吞噬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