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跪下之人瑟瑟发抖,承受着栖南的怒气。片刻后,缓缓走来一红色人影,手微微虚搭在那人肩上,开口道,“找!不然,死!”而后便轻轻一丢,把他丢出密室。
“...如何?拿到了吗?”栖南看向冰棺中人,轻声问着,似是怕惊扰了棺中女子。
“依旧行事?不可!此法凶险万分,不能贸然行动。”那红衣男子点点头,似是感到男子想提前行动,便极力反对。
“那封印护不住多久,他在逼我做选择。”栖南蹲下,抚着冰棺,竟好不觉着冷冰刺骨,依旧一直抚摸着。语气淡然,似是在与那棺中之人讲着故事那般,“他在下注,是那人先发现封印,还是我先动手...”
片刻后,在红杉男子的疑惑下,栖南缓缓起身,留恋般地看着冰棺,语气确是极度冷漠,“果然,神皆无情,此般作态,当真是无人能及...”
“你的意思是...,那梧桐之压制封印有问题?你如何得知?”
“只是猜想罢了。毕竟对于荼蘼之事,无人得知他的真实想法...”栖南道出了自己的心里想法,的确,他始终无法完全预知凤皇的任何做法。他的想法只有他自己知晓,出其不意,且无法预料。无论过了万年、几万年、百万年,他始终都是那思想诡异之神!
仙族,云深殿中。南烛于此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有关凤皇所说的封印来源之事:千年前,魔族为增长自身修为,竟找寻那不受魔气的纯粹之灵来吸食。找之,封之,吸食之!凡是被施展汲取之封印之人,皆会在不久后,灵力枯竭,元灵污浊,从而缓缓逝世,不论何人。但,此等阴险之术,皆有解!
皆有解?!南烛看着最后那三字,心里瞬间思绪万分:他骗了本尊?此等封印有解,但他却不解?!他有何目的!难道真的是...?!!南烛合上密卷,即可消失原地。现身于茯苓房中。
茯苓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男子,神情些许有些冷漠般看着她。茯苓上前,欲开口问道,但却被眼前之人手一扬,昏倒在地。
南烛看着那昏倒在地之人,抬起素手,竟幻化出玉虚琉璃灯。此灯于三大领域中,只此两盏,有着探查万灵之能。
玉虚琉璃灯在南烛的推托下,缓缓飘立在茯苓上方,缓缓旋转着。南烛上前将指尖抵住灯顶,而后自身灵力随着指尖处一丝不落地流入灯中,灯中之火慢慢从红色火焰变化为金色之火,金光大现,笼罩着茯苓。从灯中飘出一丝金火,而后缓缓进入女子额间......
而就在此时,一道虚影从房门缓缓掠过,那虚影摊开手心,把飘浮在手心之上的一缕白烟吹向茯苓手腕处。而后,茯苓那被衣袖覆盖着的手腕处红光大现,几秒后却回归平静。随后,那虚影看了看那因高度集中控制好自身灵力,而并未发现异处,紧闭着双眼之人,便缓缓消失于仙族。
魔族大殿中,处理着事物之人,突然停下动作,大惊,直呼了一句“不好!”,便即可消失原地,急急赶往某处。
仙族中,栖南现身某房,看着房内二人,隐藏了身影,瞄了一下那昏倒女子的手腕处,微微松了口气。而后看他们这般情景,不知思虑着何事。
房中,玉虚琉璃灯停止了运转,定在茯苓上方。南烛收回手,看着那依旧光洁的额间,思索了一番,便在指尖划了一道小口子,而后继续抵在灯顶,鲜血缓缓流入灯中。而后,玉虚琉璃灯快速运转着,金光之火大现,从中飘出几缕金火,直直刺入女子额间。瞬间,女子身上展开一道金光屏障,将茯苓护在其中,而后其额间缓缓浮现出鲜红朱砂痣,女子双眼依旧禁闭,却并未觉着任何不妥。
房外,栖南看着那朱砂痣,心中一片混乱:猜错了?梧桐当真是加封了她身上的封印?!
房内,南烛看着那朱砂痣,心里有些许庆幸:并非邪物,只是一普通加封神术之印记罢了,只是,凤皇为何不解开此封印?难道依旧是不能插手三大领域之事之规定?也有此等可能。
随后,收回玉虚琉璃灯,看着女子额间回归平静,便抱起她,轻柔地放于床上,而后离去...
幽冥境大殿,半躺于榻椅之妖孽男子,缓缓睁开那双瑞凤眼,微微勾起嘴角,及其诡异地说着,“潘多拉的盒子,浮现了...,局,开始!”
‘......’
‘平静的湖面,小小之涟漪正迅速蔓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