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皱着眉头,担忧的说道:“夕哥不会真有什么事吧?他这又是失恋又是失业又是被人身攻击的,心理素质再强的人恐怕也难以承受。”
温雅点了点头,“干我们这行的不怕辛苦,不怕受苦,就怕不分黑白的网络暴力,并不是人人都是知道真相的,三人成虎,时间长了,白的也是黑的了,即便后来弄清了真相,得到句对不起,又有什么用,伤心难过都是自己熬的。平常的诋毁谩骂也就算了,这次都影响林夕工作了,又赶上又赶上”
温雅撇了我一眼。
幺鸡啪的放下酒杯,站了起来:“你们怎么不早说啊,我刚出国回来,什么事都不知道,你说咱们在这吃香的喝辣的,林夕在房间里一个人自怨自艾,咱们算什么兄弟啊?不行,我要去看看他。”
周末一把将他按了下来,“他也得肯见你才行啊,你觉得他能见你吗?”
幺鸡梗着的脖子渐渐耷拉了下来。
大家的目光也渐渐都集中在我身上,我从锅里夹出片羊肉,刚想放进嘴里,被他们这么看着,仿佛我再吃进去就是铁石心肠十恶不赦的千古罪人。
幺鸡侧过身,“我说余一一,你心就这么大吗?你男人都在家饿着肚子抑郁呢,你还能吃的下?”
我叹了口气,放下了筷子,擦了擦嘴,“幺鸡啊,你出国也有一个月了,你不知道这一个月,有一群热爱文艺工作的年轻人,为了钻研演技,刻苦学习,兢兢业业,丝毫不懈怠,简直是敬业的典范,行业的榜样,都应该颁个真像奖给他们。”
幺鸡呆呆的看着我,问道:“不不会吧,你说他们编,编的?”
我摇了摇头,“周末编剧加导演,大韩男主温雅女主,秦川男配加场务,我是剧中反派人物,你是傻冒观众,这部剧的名字就叫做骗的就是你。”
周末弹起来抗议:“我冤枉,我是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上次你不让我和他有私情之后,我今天第一次给他打电话来喊他吃饭。”
秦川一口酒呛得咳嗽了起来,委屈的看着周末。
周末揪了揪他的小辫子,哄着他:“余一一她造谣的,我和林夕,我们白着呢!”
大韩咆哮:“你怎么就不相信呢,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我冷笑:“你说的是真的还能自己喝了半瓶茅台?”
“我那是借酒消愁。”
“那三盘子肉一块都没剩?”
“我那是担心的都好几天没吃饭了,你怎么那么狠心,对你男人不管不问也就罢了,连顿肉都不让我吃了。”
温雅低着头,轻声的附和着:“就是”
我对着幺鸡挑了挑眉,“想知道此部大戏结局如何吗?”
幺鸡看的出来,有点蒙。
“各位痴男怨女们,你们看看这外面,下了点破雪,嘴馋的要吃火锅,炫富的要穿大鹅,臭美的要自拍,矫情的要写诗谈恋爱,单身的要找人踩踩雪,幼童要堆雪人,成年雄性要打雪仗,秀恩爱的要一起白头这雪啊,是好雪,就是人都不正常了,所以呢我给大家普及一下雪花的科学知识,雪花主要分三种,一种是勇闯天涯,一种是纯生,还有一种是干啤”
我对秦川眨了眨眼,“川,一样各给他们来一套,尝尝雪的味道,来个酒后乱性,哦不,酒后诉衷肠”
周末的被改编成剧本,为了照顾原着读者的情绪,让她也参与了改编工作,导演叫才俊,刚做导演没多久,是位年纪轻轻的少年才俊,演员班底也多是年轻一代不知名演员,整个剧组就是小成本小制作团体,女主角是刚毕业的学表演的某校校花,男主角还没有定,说是经费不足,谈了好几个都没谈下来。
周末整天紧张兮兮的,怕自己的剧本不好,不能大火,不能赚钱,白白浪费这么多人力物力。
我笑她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能不能大火能不能赚钱那是投资方担心的,她就负责瞎编就好了,瞎编的越精彩越好。
她还是担心的不要不要的,我也真是无语了,我搂着她的肩膀安慰她,“下次啊写个仙侠的,现代古代都有现实当中的一些常识啊条条框框束缚,仙侠的就好办多了,人可以长六个脑袋,左边看张柏芝,右面看林青霞,前面看李嘉欣,后面看邱淑贞”
我凑到她耳边小声的说:“可以写一个超级无敌帅的长有三千个,每日可同时与三千貌美仙女同时恩爱,那场面,你想想,啧啧啧,比你看的那些壮观多了”
“余一一,你个女流氓!”
春节温叔叔要带我们去参加宴会,梅梅非要我也去,我不愿意端着酒杯脸上笑脸盈盈,心里p,太累了,更怕说错话得罪人,记恨在温叔叔身上。
温雅笑着说:“那还不容易,你就尽管吃,把嘴堵上不就行了,听说有北海道的帝王蟹,还有鱼子酱,光虾就有七八种,全是北欧运过来的,全部不要钱啊,还有一水的帅哥,随便看不要钱。”
那就有意思多了,帅哥看不看的好说,毕竟咱不是好色之徒,但是这吃的不吃白不吃,白吃谁不吃。
温雅给梅梅捯饬的让人一看就想起了八个大字:繁荣昌盛,国富民强。
到我这,又捧着涂着血红大口的脑袋丢给我。
我这原装毛就这么让她看不上眼吗?
现在我也算是披肩长发了啊,主要是剪头发太贵了,短发一个月剪一次,一次好几百,不当家不知道油米贵啊。
这次给我化的是暴发户风,齐腰的长直假发,并没有刘海,而是温柔的散落在脑后,黑色的紧身连衣裙配白色貂毛大衣,最过分的是非让我光大腿。
然后她不光大腿。
寒冬腊月大雪封门的,让我光大腿,这不是求虐么。
等我到了北市最豪华的七星酒店的顶楼宴会大厅的时候,我才知道求虐的还挺多。
一进门,服务生查看请帖,然后上来就脱我大衣,看他长得还不错,随了他的愿吧。
我故意和温叔叔梅梅温雅他们保持距离,这是事先都说好了的,我主攻胃部,他们负责脑部运转和嘴巴运用。
虽说零件都是同等重要,但是脑袋和嘴巴毕竟都在外部见人的,消化器官还是藏在里面比较合适,免得被人笑话。
我大概看了一眼场内的情形,哪有帅哥,都是些大叔,觥筹交错,偶尔有几位年轻的帅哥,也都有一群疯狂的大腿围着,看不见脸。
我对人类雌性的大腿实在没兴趣。
我找到一个偏僻的角落,拿着盘子,举着叉子,寻找着帝王蟹的大腿。
找了半天没找到,在我印象里的帝王蟹应该是穿着红白裤子的,结果这到了酒店就是不一样,都脱了裤子裸露着白花花的大腿,勾引谁呢,真是的。
小宝贝,我来啦。
吃完了蟹肉吃虾肉,空盘了我就去吃点点心,等着服务员再端上来的时候,又蹭过去。
偶尔有人来吃两口,我都大方的让了。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当我的叉子第五次伸向大白腿得时候,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握住了我的手。
我抬头一看,是赵少禹。
“呦,赵公子,好久不见啊,今天你是要全场买单吗?”
“蟹肉大寒,你都吃四盘了。”
“电视剧演的对,大夫果然都是处处都不忘记专业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