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了澡,我突然意识到我穿什么?裹浴巾?太色情,还穿着我的衣服吧,满是火锅味,感觉都白洗了。
算了,还是穿上吧。
我打开门,林夕果然拿着我的睡衣,倚靠在门口。
“洗好了?”
我点了点头,
他把睡衣递给了我,“去换吧。”
我有点害羞的接过衣服,不敢看他的眼睛,跑去浴室换衣服。
余一一,能不能有点出息,怎么越长大还越没出息呢,原来上学的时候也不是没在林夕家睡过,矫情什么。
“一一,你睡床吧,我在沙发上凑合一会儿,一会儿我去拍戏。”
“哦,好。”
我躺在被子里,背对着他,心里有些忐忑,盼着他能快点走。
“一一,你还记得那年我选秀比赛的时候,你来找我,我教你怎么锁酒店的门么?”
我没有转过身去,淡淡的说:“不记得了。”
“那时候我看见你来找我,我真的很高兴,那时候你真的很淘气,爬树,翻墙,我每天都在担心你,尤其我封闭训练的那段时间,我”
“林夕,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那时候我不懂事,给你添了很多麻烦。”
“一一,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林夕,我困了。”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早点睡吧。”
我本来是装睡,可是装着装着就真的睡着了,还梦见了林夕。
梦见他温柔的帮我掖了掖被子,亲昵的在我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我想我得尽快走了。
早晨被一阵吵闹的铃声叫醒,我伸了伸懒腰,起床开门。
“一一宝贝,我来看看你。”
我打着哈欠儿,“我有什么好看的,免了。”
说着我便关上了门。
“余一一,你个没良心的,赶紧给我开门。”
这才是周末敲门的正确方式嘛。
我打开门,周末冲了进来直奔垃圾桶,翻完了卧室翻浴室。
我懒得理她发神经,躺在床上准备睡个回笼觉。
“哇撒,哇塞,哇塞。”
“余一一,你们不怕出人命啊?”
“也是,梅姨还等着呢。”
“哎,林夕咋样,看他那八块腹肌,是不是老勇猛了。”
“哎,昨晚你们来几次啊,一次多久,林夕那个大不大”
“周末,你要死啊!”
“唔唔唔”
我实在受不了了,用棉被把周末裹个严严实实。
世界安静了。
周末露出个脑袋,拱到我身边,“一一,不会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们什么都没发生?”
“礼拜天,你脑子里能不能有点健康食粮,一男一女可是是朋友可以是兄弟,我和他就是无性别朋友,他拍了一夜的戏,根本就没在这住。”
周末沮丧的说:“真是可惜了国家政策。”
我:“”
“一一,陪我去看她们拍戏吧,我没看过。”
“不去,你找温雅,我一会儿订机票回北市。”
“回北市干嘛,我们都在这,你回去多孤独寂寞冷啊。”
“想我妈了。”
“想下蛋啦?咯咯哒。”
我懒得理她,扯过被子想继续睡。
“一一,快起来,温雅姐说找你有事,让咱俩现在马上过去!”
“让她打电话说。”
“好像是紧急状况,让咱俩过去救命,快点啊!”
“她挨欺负了?”
我匆忙换了衣服,拉着周末一路飞奔。
温雅正坐在化妆间优雅的啃着面包。
“你俩来了啊,要不要吃面包。”
我扯过椅子大口喘着气,哀怨的看着她,“亲姐,我这辈子跑的最快的速度,就是来吃面包的?你是怕你噎着吗?让我来帮你拍背顺顺?”
温雅啃着面包,瞥了我一眼,“我来大姨妈了。”
我盯着她,示意她继续说。
“今天要拍我被扔进水缸里的戏,这天也凉了,水也凉的,你也知道女孩子这个时候是不能碰凉水的,否则容易宫寒不孕,我也没有替身,所以一一,你救救我的孩子,救救你的外甥吧。”
我:“”
我皱着个脸任凭化妆师在我脸上涂涂抹抹。
“哇撒,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周末,能不能有点创意,堂堂周大作家,就这几个词。”我认命的咬着面包,周末在我身边看来看去,盯的我有点发毛。
“我还没说完呢,闭月羞花,沉鱼落雁,都比你好看。”
唉
我带着珠光宝气的假发髻,感觉脖子都快断了,换上了戏服,走路差点摔个跟头。
导演看了我一眼,跟温雅说道:“你助理确定可以?”
温雅点了点头,笑着说:“还要麻烦导演给她讲讲戏,争取一次过。”
导演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水,缓缓的说:“这个戏很简单,反正也不拍脸,男二号把你扔道具水缸里就行了,你什么都不需要做。”
我点了点头。
等到真正拍的时候,林一新向导演申请为了追求真实感,他觉得把我单纯的扔水缸里还不够,要求用真的水缸拍而不是道具,把水缸打出些细小的裂缝,扔我的时候水缸四分五裂,会更有利于阐述愤怒。
导演犹豫的看了看我,温雅笑着和导演说:“导演,还是按原来的拍吧,我妹妹她也不是专业替身,她一个女孩子”
“温雅,你这就不对了,既然来拍戏了,不管是演员还是替身,都要敬业,这是最基本的条件,你知道这部剧的投资方投了多少钱吗,作为演员的我们就要精益求精,对得起给你的片酬,如果想凑合得过且过,那就不要当演员,你自己拍不了,要找也应该找个专业替身,这不是最基本的吗?导演,如果不能按我说的做,这戏我拍不了。”
温雅还想说什么,我眼神制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