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微蹙着眉,看着我,“哦?为什么?虽然我也认为结婚是比较麻烦的事,但是从没想过一辈子不结婚,都说医生看惯生死思想独特,你比我还想的开。”
我叹了口气,“哪就能遇见互相喜欢的人欢欢喜喜的过一辈子啊,那都是里的情节,现实当中不是你喜欢我,我不喜欢你,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罢了,找个凑合的人凑合着过,每天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生个孩子每天都让他活在父母的争吵之中,多难受,害人害己,还不如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人生就是用来体验的,结婚生子是一种体验,不结婚不生子不也是一种体验么?”
赵少禹陷入了沉思,随即笑道:“我记得你学的不是哲学啊,怎么这么有道理呢,只可惜,我妈她老人家不讲理,血压高,我还是摆脱不了给他生孙子的使命。”
他又问我:“那你喜欢孩子么?”
“喜欢啊,尤其喜欢女孩子,软软糯糯的,多可爱,可是养孩子又是不一样了,我自己都没活没明白,我都不是一个严于律己对社会有贡献的人,我没有信心把孩子会培养成为一个有用的人,而且我没有信心给她一个安稳富裕的生活环境,我也怕自己在她需要我的时候我无能为力,与其那个时候让她痛苦让她埋怨,还不如不要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可能有人会觉得我很自私,但我觉得我恰恰是为了这个孩子想的更多,很多父母生孩子不是为了孩子,而是为了他们自己,传宗接代也好,需要陪伴也好,养老送终也好,根本还是为了自己吧,觉得有个孩子是个依靠,却从没想过能不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一个幸福的童年一个无忧无虑的人生。”
“中国传统有些奇怪,父母盼望子女有出息叫盼子成龙盘女成凤,子女却不能嫌弃父母不上进,那叫狗不嫌家穷。每个孩子一出生就注定了阶级,我本身就是无产阶级,说不上一穷二白,但是我目前的吃穿用,没有一分是我自己挣的,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愿意出生在这样一个阶级,愿不愿意选择我这样一个母亲,与其她长大以后指着我的鼻子说我你丫的又丑又穷,还把我生出来陪你又丑又穷做甚!”
他低低的笑出声,说道:“年纪轻轻的,想法倒还很独特,颇有些修仙的觉悟。”
我抬头看着他,“你怎么来这里了?就是为了和我讨论人生哲理来了?那这可犯不上,机票多贵,语音通话就行。”
他笑着摇了摇头,“我说我是为了看你来的,你肯定不会相信。”
我点点头,“那是当然,我肯定不相信。”
他无奈的说:“我被我妈逼着来看我表哥。”
“你表哥?谁啊?也是演员吗?”
“走吧,陪我吃饭去,我饿了一天了,我给我哥打电话让他一起下来,咱们出去吃个烤串吧,听说你爱吃。”
呃我和他好像还没那么熟
“你肯定和你哥有很多悄悄话要说吧,这么大老远跑过来找他,我就不去了,你们吃吧。”
他凑近我,不怀好意的笑着说:“怎么的?利用完就不要我了?我刚刚还是你男朋友,一转身就要把我甩了?”
我哑然,看着他的眼睛,扯了扯嘴角,笑嘻嘻的说:“哪能呢,我怎么可能这么没义气,你这么一说,我肚子也饿了,哥哥请客是吧,咱们走着。”
可是我看见他哥哥和他哥哥身后的人的时候,我腿软了,我可不可以反悔,选择我忘恩负义的本性?
我不自觉的往后缩,温雅正对我笑的一脸淫荡。
我内心慌的一批,表面上依然维持着八颗牙齿的假笑,低声问道:“不会吧,他是你哥?”
他愉悦的声音从头顶飘来,“我人工呼吸是专业的,别想晕。”
我:
赵以安赵少禹,这相似的眉眼
我特么是猪啊……
一顿饭在温雅各种阴阳怪气的笑声中结束,吃的我都快神经错乱了,也管不得那对兄弟怎么看我们这对奇葩姐妹了。
和他们say晚安后一路上我都在寻思怎么应对身旁这个妖女。
结果妖女进了酒店房间直接洗澡睡觉,压根没提我的事,白浪费我那么多脑细胞。
关了灯,我躺在床上手拿着扇子悠哉悠哉的扇着凉,心里想着这赵以安和温雅,外表看还真挺配,赵以安和顾白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类型,顾白是高冷的霸道总裁范,赵以安是温润玉公子,虽说霸道总裁爱上我,也很少女心,但是实在是不怎么适合过日子,尤其霸道婆婆,更是不好应对,赵以安名气很大,已经是娱乐圈一哥的位置了,人还这么随和不装,真是很难得,不知道赵家妈妈是什么范,如果也是走亲民路线的,那赵以安是不可多得的良配啊,高大帅气多金又专情,上哪找去,就是不知道温雅怎么想的,她到底喜不喜欢他。
“不喜欢。”
吓了我一跳,这妖女还会读心术了不成。
温雅翻了个身,嘟嘟囔囔的说:“你不喜欢赵少禹。”
我心里一惊,我已经装作很喜欢他了啊,一个劲的给他加菜,就差嘴对嘴喂他了,怎么不喜欢了。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不喜欢他了,多帅啊,超帅有没有。”
“帅也没用,你不喜欢他。”
“我喜欢。”
“你不喜欢。”
“我喜欢。”
“别拿人家当档板了,免得又欠下一笔情债。”
我:“”
“怎么叫又,是林夕不要我的好不好。”
“演戏,你还是嫩牛五方。”
我:“”
半夜两点多,温雅蹑手蹑脚的起床。
唉,真是辛苦啊。
我看了看手机,睡不着,索性就陪她一起去化妆拍戏。
黑漆漆的天,只有路灯散发着赢弱的光,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在地面的时候会溅起小小的涟漪。
温雅打着哈欠,伸着懒腰。
这已经是她入组以来数不清第多少场夜戏了。
黑眼圈日益渐浓。
“姐,干嘛非要做这行,这么辛苦,还得接受舆论压力,真正成功的人屈指可数。”
“你怎么不去问问林夕这个问题。”
“他喜欢啊,小时候就表现出来了,可是上学的时候,我真的没发现你会学表演,那时候你也没展现出这方面的兴趣。”
“那时候爸爸只有我一个人,我做什么都要考虑他,他现在也不同意我做这行,总觉得做这行的女孩子不正经,是咱妈支持我的,说人活一辈子不做自己喜欢的事,太憋屈了。”
“我想我妈看见你这么辛苦,绝对会后悔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