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蓝月儿漂亮,没有她白,没有她身材好,没有她甜美可人,没有她可爱,什么都没有她好,所以林夕才会不喜欢我。
追逐他跑了这么久,我做什么都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而这突然放弃他,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或许瀚哥说的对,把注意力放在学习上,或许能忘掉林夕,让我的失恋不再那么难熬......
“好,我听你的,明天就开始好好学习。”
肖瀚扭过头,笑着对我说:“我们一一真的最听话了,从小到大都最懂事最乖......”
我:“......”
三岁开始打架,五岁把同龄的男孩子打哭,十岁把欺负我的男同学按在地上摩擦,我爸看见我都脑袋疼,如果这样都算乖巧和听话的话,瀚哥是不是对这两个词有什么误解......
我扭着头,看着他,“瀚哥,小时候大院里,那么多小朋友都想和你玩,你为什么单单罩着我呀?难道是被我小时候的颜值迷住了吗?”
肖瀚笑的如沐春风,让人不自觉的就会陷入到他的笑容中。
“算是吧,那时候就你不流鼻涕,吃东西也不流口水,就属你最能自理了。”
我:“......”
他接着说:“你不矫情,也不娇气,很少看你哭,整天都嘻嘻哈哈的,很快乐,还很有爱心,喜欢伸张正义,爱打抱不平,行侠仗义。”
我噗嗤的笑了出来,“瀚哥,敢情我在你心里就是女侠呀。”
他点点头,“差不多,你还记得我们解救暖意么,如果不是你,或许她现在还生活在水深火热里。”
暖意,暖意......
我当然记得啊,那时候我俩才十二岁,小学六年级,有一次放学回家我俩跑到五环那边河里去玩,那边那时候都还是平房子,听见女孩的哭声,哭的撕心裂肺的,我俩循着声音找到了她,
寒冬腊月,大冷的天,穿的特别单薄的小姑娘,大概五六岁的样子,蜷缩的墙角,无助的哭喊着,而她旁边,是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妇人,凶神恶煞,正在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手里还拿着棍子,不时的还狠狠的打小女孩几下。
小女孩面色苍白,嘴唇乌紫,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吓的,浑身发抖,低着头,不敢抬头看那个妇人,只有棍子落在身上的时候,才会发出惊恐的喊叫。
这简直就是电视剧里的后妈虐待丈夫女儿啊。
我那时候每次看这种电视剧都气的不行,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正巧碰上了一个,岂有不管之理。
我十二岁的时候身高已经170了,在市体校打篮球么。
我比那妇人还高处半个头,
我一把夺过那妇人的棍子,她被我吓了一跳,我没有理她,一把拉起那个瘦弱的小姑娘,才看清这个小女孩脸上,露出的脖子、胳膊上满是新新旧旧的伤痕。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有点害怕的看着我,又很害怕的看了看那个妇人,最后还是选择躲在我的身后。
宁可相信一个素未蒙面的陌生人,可想而知这个妇人平时是如何待她的。
“你这个恶毒的后妈,一定是白雪公主的后妈那个老巫婆变的!”
那妇人被我说的一愣,随后可能是看出虽然个子高,但是年纪小,冷笑着说:“从哪跑出来的没人管的野孩子,上老娘这撒野来了,哪来的滚哪去。”
说着就要伸手打我,我刚想还击,肖瀚一把握住她的手,然后嫌弃的甩开。
“虐待儿童是犯法的,你这是在犯罪,希望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多行不义必自毙。”
那时候的肖瀚身高还没有我高,也没变声,还是童声,说出这番大义凛然的话,那个老巫婆要是能害怕就奇怪了。
“哪来的野孩子,都赶紧滚开,管老娘闲事,是不是不要命了。”
说着就要伸手打肖瀚,
那我能让么,我伸出腿绊了她一脚,她就笨笨的摔在地上哎呦哎呦的捂着屁股叫唤着。
那个小女孩还颤颤巍巍的伸手去扶她,结果被她一把狠狠的推开,摔在地上,胳膊划在石尖上,肯定是受伤了,小姑娘红着眼圈,自己捂着胳膊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躲在我的身后,不敢再去扶她。
唉,我这暴脾气,这都是什么事啊,这孩子被她虐待成这样,都不记仇的去扶她,这泼妇就没有良心么。
那时候我还没有不打女人这种远大抱负,我揍的她哀嚎不止,心里的怨气也疏散了些。
小姑娘害怕的拉着我的胳膊,让我不要再打了。
肖瀚也把我拉了起来,凑到我耳边说:“咱们报警吧,这是人家的家事,咱们管不了。”
怎么管不了,管不了的话,那教科书里写的那些见义勇为的事迹,难道都是骗小孩的?
就在这时,应该是这个妇人的老公来了,还带着一帮五大三粗的成年雄性。
那时候我和肖瀚的武力值远远不如现在,而且还带这个小拖油瓶,更怕打起来顾不上她,所以我一不做二不休,抱着她跑了......
我当然没有傻到抱回家,那我不成偷孩子的了,我直接跑进了派出所,寻找警察叔叔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