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真的很难过,我是真的很伤心,其实也是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喜欢他。
那段时间真的觉得干什么都没有意思,虽然我没有看见林夕和茉莉他们在校园里有什么联系,但是这并不代表什么,
林夕管她要电话的时候,我也不还是不知道。
我不知道的太多了,但是我知道他不喜欢我就够了。
再后来,我和幺鸡和大韩和好了,我和林夕都是他们的好兄弟,有些话他们确实不好告诉我,我也实在没必要为了这事和他们不依不饶的。
只不过和林夕,依旧不说话,连眼神交流都没有。
他没有,我也没有。
而这个时候,老余和梅梅离婚了,
我和梅梅搬了新家,每天放学,走着一条陌生的路,最初还会迷路,找不到那个家,
偶尔也会走着走着就不自觉地走到原来的家,
看着爸爸孤孤单单的身影,我也不会进去,只是远远的看看他。
那时候我每天看着只有我和妈妈的家,
看着每天都会炒糊的青菜,夹生的米饭,看着我妈那烫出水泡的手,
那时候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一点都不美好。
有太多的无可奈何,有太多的求而不得。
爱情、亲情都不是那么的牢不可破,没有什么是可以永远不变的。
那段时间我整个人都很迷茫,失去了追林夕的这个目标,不知道高中生活还能干点什么,小东北团体也解散了,因为我不想和林夕在以朋友的方式相处,那样我就永远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那时候每天只有周末陪着我,
面对学校那些什么我被林夕拒绝了,什么我又喜欢赵老师之类的流言蜚语,在我心里真的是一点波澜都没掀起。
至于那些眼神,我更不在乎了,姐打架时候那些眼神比她们这些八婆凶狠多了。
而就是在这样的悲伤的气氛烘托下,我的发小,我小时候最好的玩伴,肖瀚来了。
那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阳光万里,已是人间五月天,繁花盛开,花香阵阵,空气都是甜的,小蜜蜂在花朵间飞来飞去采蜜忙,小喜鹊叽叽喳喳的欢快的叫个不停,小学作文中常用的夏天描写,反正那一天是都配齐了,所以肖瀚来了。
那一节课是历史课,历史老师是个老头,坐在讲桌旁正在津津有味的讲着陈胜吴广起义,我双手支着脑袋,低着头假装看书,实际上在闭着眼睛补眠,忽然就听见班里女生的阵阵惊叹声和鼓掌声,我正困的很,心想着哪天让老余来,保证让她们听的要死要活的。
迷迷糊糊之际,感觉有一只手在我的放在我的头顶上,轻轻的揉了揉我的发,
我以为是大韩或者幺鸡的恶作剧,正想拍桌子,抬头的瞬间,我愣住了。
肖瀚背对着阳光站在我的面前,正对我笑的如沐春风。
“Y3,好久不见。”
我傻傻的看着他,红了眼眶,
我站了起来,一下子扑到肖瀚的怀里,亲人啊。
他轻轻的环着我,又摸了摸我的发顶,轻声的说:“我回来了。”
班级里一阵起哄声,
呃......
我太高兴了,忽略了这是在课堂上,也忽略了我们已经长大了,要注意男女之防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松开他,他只是好看的笑了笑,没有一点责怪我。
他长的真高,比林夕还要高出半个头,俊朗的五官,完美的眉眼,浅浅的笑意。
我知道我们班的女生都在惊叹什么了。
都在花痴啊。
我咳嗽了一声,涨红着脸,坐了下来,他就坐在了我的旁边,成为我的同桌。
他放下书包,低头看了看满抽屉的零食,
笑着说:“这是给我的见面礼?”
我忙不迭的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
林夕用力的把书甩在桌子上,吓我一激灵,我回头看了看他,他脸色很不好,冷冷的撇了我一眼,踹了一脚椅子,走了出去。
神经病啊,是不是和熊猫茉莉吵架了,拿桌子椅子出什么气。
幼不幼稚。
周末和幺鸡转过头来,
周末盯着肖瀚的脸,磕磕巴巴的说:“你好,我是......”
我脑袋嗡一下子,这俩人又要来那套啊。
我赶紧抢着话说:“瀚哥,这是我的好朋友周末,这个头发被烫伤的是幺鸡,后面这个膘肥体壮的是大韩。”
“亲爱的伙伴们,这是我最好最好最好最好的死党,肖瀚,那个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啊。”
我拽着肖瀚,就跑到了食堂,打了两份饭菜,找了个安静的角落。
我把餐盘往他面前一放,
他低头看了看餐盘,笑的如花似玉,周围全是看他的眼神,惊喜,惊叹,惊讶。
北一高中的女生真是醉了,不都说喜欢林夕的吗,怎么这么明目张胆的看别的男生,说好的至死不渝呢,
也对,林夕已经被茉莉熊猫冠名了,再至死不渝就是臭不要脸了。
我心里还是有点难过,尽管在别人面前装的云淡风轻,装的不在乎,但是我自己知道,我很难过,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不敢和他说话,不敢去想他和茉莉在一起的样子,不敢回想曾经和他在一起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