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答应。
挂了电话,我哆嗦着腿回到客厅里。
周末看了我一眼,“谁的电话啊,把你吓成这样,腿都软了,不至于吧。”
“哪啊,我恐高不么,外面楼台也没有个玻璃,有点晕。”
大韩接话,“余一一,你可拉倒吧,那年你也说你恐高,结果我们都吐了就你没事,你到底恐的是啥啊。”
他说的那年是高一下学期,我说我恐高,他们几个就为了治好我恐高的毛病,非要带我去做什么过山车,我说了那个不好使,他们非认为我是害怕了,一个劲的给我做心里建设。
我也犟不过他们,都是一片好心,去就去吧,周末我们几个就去了游乐场,排了半天队,排队的时候都还轮着对我进行心理辅导,好不容易排到了坐上了,结果我啥事没有,他们一个个脸萨白的下来了。
这个原因吧,就得追溯到很久以前了,我姥姥和姥爷都是部队的,他俩的爱情就像《亮剑》里的李云龙和他媳妇似的,我姥姥是护士,我姥爷那时候还是团长,两个人都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我姥爷中弹受伤了,是我姥姥护理的,就这样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九死一生回国后,申请结婚,没几年我舅舅出生了,在过了几年,我妈就出生了,所以我小时候经常去姥姥和姥爷家玩,他们住在干休所,隔壁院就是空军的干休所,空军干休所里有那种大圆圈,人站在上面,然后就转圈的那种,我小时候没少玩,没用,这个不治疗恐高,顶多治疗晕机啥的。
过山车都是一个道理啊,我坐飞机也不晕啊,上飞机就睡,一直能睡到下飞机,特别舒适,我就是站在高处往下看,就不行了,坐着躺着都没事,站在那就是总感觉自己要掉下去。
胆儿啊都给小时候了,刚会站立就爬我奶花篮框里去了还和楼下惊恐的粉丝热情飞吻,长大了就不行了,怂了。
结果那天他们一个个都吐了,我还跑去买了几瓶矿泉水,挨个伺候他们。
唯一一次我站在悬崖峭壁边上,没有恐高是高二刚开学的时候,我已经确定自己喜欢林夕了,还没有向他表白,有一次我们去蹦极,那时候特别流行,都说蹦极会减轻学习压力,我们几个都想试试,尤其我还听说蹦极能治疗恐高,那就更想去了。
结果站在那里的时候,本来我和周末是要一起抱着跳下去的,谁知道周末那天拉肚子,一直跑厕所,跳不了了,我自己又不敢跳,最后是林夕陪着我跳的。
我当时和他面对面站的特别近,我都满心欢喜的忘了自己要干嘛了,就听见工作人员让我紧紧的抱着他,我就一把将他抱住了,林夕也紧紧的抱着我,然后我听见的都是他心跳的声音和我噗通噗通的心跳声,我只知道林夕的怀里有一种特殊的清香味道,应该是柠檬味的洗衣粉的味道,很好闻,乱了我的心智,至于怎么下去和怎么上来的,我都不知道了,我只记得我上来之后很久,还是脸红心跳快,呼吸间还是他怀里的味道。
那是我第一次被他拥在怀里。
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往事不要再提了。
他们都已经喝多了,已经从《浪花一朵朵》唱到《歌唱祖国》了,估计下一首该到《难忘今宵》了。
我看了看表,十一点多了,我有点困了,抻着懒腰打着哈欠,
电话想了,是一串陌生号码,看着尾号又有点眼熟。
我走到卧室里去接电话,“您好,哪位。”
“姐,我秦川。”
“啊,秦川啊,怎么了?有什么事么?”
秦川在电话里兴奋的说:“姐,你交代给我的任务都完成了,”
我当然知道你完成了,明天都要见下一个了。
“做的不错,谢了啊兄弟。”
“姐,我和你商量个事行不?”
这小子,又寻思什么坏水呢。
“啥事啊,说吧。”
“姐,我可以追你的好朋友吗?”
我心里一乐,“谁啊?幺鸡还是大韩?幺鸡行,单纯。”
“姐,别闹,正经的,我喜欢周末,我看她第一眼就觉得她特别好看,是我的那盘子菜。”
“啥意思,我不好看呗?”
“哪能啊,我姐最好看了,但是我这凡人你也看不上不是。”
“那你那意思你说我姐妹也是肉眼凡胎啊?和你这凡人配啊?”
“不,不是啊,你俩都是仙女,都是美若天仙,我这不听你的话,不敢对你有非分之想么。”
我哼了哼,这还差不多,
“我说秦川,你追可以,她答不答应就看她了,但是如果你以后要干什么对不起我姐妹的事,别怪我下黑手。”
“好咧姐,放心吧您,那姐,晚安了啊。”
我挂了电话,看了一眼在我床上睡的像死猪一样的周末,臭丫头,你的春天又来了。
我关上了门,大韩和幺鸡已经喝多了,在沙发上卧倒了,大韩的呼噜声都出来了。
没看见林夕,估计是去二楼睡了,我走到卫生间门前,刚想拉开门去个洗手间,门忽然就被大力的推开,我一个躲闪不及,门重重的撞在了我的额头上,疼的我眼泪都出来了。
林夕急忙拉着我,关切的问道,“你怎么样,痛不痛?”
我背靠在墙上,揉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