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没有看我,依然望着星空,缓缓的说了句,“还好,我晚上没吃太多,撑的住你的脂肪。”
我:“......”
看在今天他过生日的份上,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我问周末,“礼拜天你为什么想要写禁书?”
周末打了我一下,“余一一!!!!”
我求饶,“好了好了,我猜猜你为什么想当作家,你肯定是觉得生而为人,却很多时候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却又无可奈何对不对,所以你想逃离这个现实的世界,却又无处可逃,在小说中或许能找到些许安慰,你可以主宰小说人物的命运,看着他们的故事,或悲或喜,感同身受,可以暂时忘记现实中的烦恼与不安。”
一片寂静。
嘛呢兄弟们,我坐起身来,左看看,右看看。
他们都直直的盯着我。
幺鸡傻愣愣的开口,“余一一你中邪了?”
“欠揍是不是,你才中邪了。”
周末起身一把抱住了我,“一一,你怎么会说这么有深度的话,我都没有想到过,对对,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想写的。”
我:“......”
我就暂且相信她吧。
我躺下,侧过头,问林夕,“你呢?你将来想做什么?”
林夕淡淡的说:“我想做实力派青年演员,体验各种人生。”
幺鸡说:“那是,夕哥,你不当明星都白瞎这张脸呢,还有你这十八般武艺。”
林夕撇了他一眼,“不是明星,是演员。”
幺鸡蒙了,“这俩有啥区别啊不都一个意思么?”
我对着幺鸡翻了个白眼,“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还说我脑子里是屎,明星挣钱多,演员挣钱少啊,林夕喜欢奉献。”
他们又都不说话了,还那么直勾勾的看着我。
都不懂我的幽默,天才是世界好孤单。
周末问我:“一一你将来想做什么?”
我仔细的思考着,“我没有什么特别想做和特别不想做的事,只有一个前提,开心就行,人生么开心如意最好。”
又是一片寂静,我实在受不了了。
我猛地坐起来,转过身子。
“你们干嘛,为什么我一说完,你们总是冷场,跟不上我的节奏,还怎么做我的好朋友。”
林夕又嘚瑟的笑出他的小虎牙,“余一一,我头回看见把胸无大志说的这么理所当然,还这么有深度有内涵。”
我:“......”
算了,物质男女永远不会理解我这种已经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的追求的。
幺鸡说:“余一一,你总得有个目标吧。”
我挠了挠头,蹙着眉思考了一阵子,咬着唇,鼓起勇气:“没有蛀牙?”
那天我们都打电话回家报备,晚上都留宿在林夕家,他们睡二楼,我和周末三楼睡榻榻米。
按理说这么美的星空,这么美的榻榻米,旁边还有这么美的美人,我应该睡的很香才对,可是我那天真的翻来覆去睡不着。
那时候梅梅和老余已经背着我暗度陈仓,打了好几场架了,还以为我不知道。
他俩的演技实在是一般,只能靠我的演技死撑。
三楼有一个楼台,我坐起身,打算去吹吹风,吹一吹我的骄傲放纵,
咦,有个人在,是林夕,他为什么不睡觉?难道也在放纵?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侧过头看我。
“你怎么不睡觉?”
“你怎么不睡觉?”
我仰着头看着天上的星星,“遥远的星空里有爱我的人,我夜夜都要仰望星空,让他看见我的笑脸,让他知道我过的很好。”
林夕侧头,“你是牛郎?”
我无语,“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污。”
林夕勾了勾唇,又露出那个可爱的小虎牙,劳改犯配小虎牙,“我说的是牛郎和织女,咱俩到底谁污......”
我:“......”
我看见了林夕奶奶做的一桌子菜里有我最爱吃的猪蹄,我看见了那个买汇源果汁赠送的杯子,我看见了桌子透明隔垫下的手写的应该是家人的一串名字和电话号码,看见了摆在窗台上的晾晒的地瓜干,我想自己的爷爷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