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看他一眼,嘶,别说这一笑起来还挺阳光,他撩了一把刘海儿,露出了两条像记号笔画出来似的粗眉,和刚才感觉完全是两个人啊,刚才那张脸一看就不好惹,现在这张是无害阳光小奶狗。
但是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
我盯着他看的仔细,忽略了脸离他越来越近。
“你干嘛。”
他往后躲了躲,咦,还挺纯情,耳朵红的跟滴血似的。
他站起身来,颠颠的走了出去。
这厮走路真的是颠颠的,脚底下像安了弹簧似的,一欠一欠的,浑身都写满了俩字:嘚瑟。
两条大长腿还是挺打眼,又直又长。
大韩冲他喊道:“干啥去啊,宁强马上来了。”
他没回头,只是说了两个字,“走肾。”
我内心无声嗤笑,岁数不大长得还挺全乎,还有肾,也不知道质量咋样,禁不禁用。
突然之间,灵光闪现,我知道他哪里不对劲了,那欧式双眼皮没了呢,变成单眼皮了,狭长媚眼,卧蚕都快比他眼睛大了,擦,这货会变脸。
后来我每次回忆我是何时爱上他的时候,后知后觉的发现,当初可能就是对这对内双眼睛充满了好奇,才慢慢陷入了他的爱情漩涡。
我是真的对他的脸很好奇,带上个发带,踩个滑板,带个耳机,是一个人;把头发放下来,安安静静弹吉他,是一个人;把头发全部竖上去,穿的比较爷们是一个人;笑的时候是一个人,不笑的时候又是另一个人,皱眉瞪着你的时候双眼皮,笑的花枝乱颤的时候又是另一个单眼皮,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我真的弄不清楚他到底长什么样,我寻思这他以后老婆得多有新鲜感啊,和一个人谈恋爱,可以有各种各样面孔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