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棠自信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丝期翼的光,聂清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心很乱很乱,他从来不敢想,不敢去理清楚这些关系……
弦棠看着他沉默不语,心理觉得没了希望,眼中的光慢慢的黯淡了下去,平静如水。
“护法不必勉强。”她勾了勾嘴唇。
刚说完,她觉得眼前的聂清渐渐已经看不清楚,她的生命已经要燃尽了。
“护法,我要走了,走之前摆脱你一件事。”弦棠气若游丝,聂清只有将耳朵贴着她才可以听清。
“护法,我走了之后,把我带回冥界吧,把我带回我自己的家。”
聂清不知不觉眼角划过一丝泪,挂着脸颊上。
弦棠最后笑了笑,他也为了她留了一滴泪。
聂清的脸忽远忽近,她盯着那滴泪,用尽所有的力气抬起食指为他拭去:“聂清,不哭。”
然后手重重的垂了下来,食指上还有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手指,滑落到了泥土里。
聂清抱着弦棠渐渐冰冷的身体,眼神呆滞,整个人神识仿佛被抽离。
一团团红色的光围着弦棠,那光在聂清眼中跳动着,弦棠的身体渐渐透明,红光散去,聂清手中躺着一株妖冶的彼岸花。
聂清捧着花,一动不动。
在云头上受着惩罚的卫茶,亲眼看着分身化成金剑,亲眼看着剑刺穿了弦棠的身体,亲眼看着弦棠变成了一朵没有灵识的花。
她躺在云上,蜷曲着身子,眼泪大颗大颗的砸在了云上。
她猛的爬起来,看着与昊镧缠斗的天帝,眼中全是血丝。
只有杀了本体,这一切才会结束!
有什么办法,有什么办法!
脑海中飞速的飞过一些奇怪的功法。
“燃己之命,夺其命魂。”
夺其命魂,多起命魂……
“解体术!”
“不行!”小狐狸坚决反对,“这方法是一燃烧自己为代价,我不允许你这么做!”
卫茶看着小狐狸,态度绝望又坚决:“小狐狸,我本来就要死了。”
小狐狸语塞,没错,她本来就要死了。
找了这么多年,最后还是逃不过。
小狐狸飞到了云头的另一侧,背对着卫茶坐了下来。
卫茶看着又在偷偷抹眼泪的小狐狸,撑着手臂费力的挪了过去:“小狐狸,遇到你我很高兴,虽然你很臭屁,但是你遇到事情都是为了我考虑,谢谢你陪了我这么久。”
小狐狸的狐狸耳朵动了动,然后身子一转,扑到卫茶怀里面呜呜的大哭了起来。
一旁的凤洛也是,头拱在卫茶怀里,呜呜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