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一路你追我赶的,起初还是走路,走着走着都变成跑了,同一时间抵达,跑得气喘吁吁的。
“哼。”
“哼哼哼!”田老婆多哼了几声,腿短的还想跟她比,至少她不会喘得跟狗似的。
一路有刘仁跟人打交道,他们顺畅无阻地到了大牢,一到这儿两人也不敢太嚣张了,乖乖地跟在刘仁身后。
毕竟这不是什么好地方,也不是她们放肆张扬的地方,一个比一个收敛着。
刘招弟和方巧玲别说是说话,连抬头都小心翼翼的。
看着一个个老实得不成样,没有作妖,刘仁暗暗松了口气。
“仁哥,你这是……”几个牢差正坐在大门边磕着小酒吃着东西,一看刘仁带这么多人过来,忍不住问一句。
“来来来,兄弟们,这是给你们带的吃的。”刘仁把几坛酒还有些吃的放在桌上,然后说了一下情况。“这里面有我家的亲戚,他们家人过来看看,希望兄弟以后多多照看一下。”
“仁哥你说一声不就行了,咱们都是兄弟客气什么呀。你们尽管去看,什么时候出来都没问题。”
“那辛苦兄弟了,你们好好吃好好喝。”
刘仁打完招呼,让她们跟着进去,一个个紧绷着身体,不敢放松。
大气都不敢呼吸那种。
第一次进这种地方,一个两个双腿软软的,这种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以后还是少来比较好。
看着四周阴森森的,永无天日一样,一进来脚底都冷飕飕的,寒风刺骨一样。
味道也不好闻,各种馊味汗臭味结合在一起,那味道简直无法描述。
一想到田大山和田大河俩人住在这种惨无天日的地方,刘招弟和方巧玲就难受。
“哎呦,那是什么!”
走着走着,刘金珠突然叫了一声,吓得众人哇哇大叫。
“娘,你干嘛呀!”刘招弟都快吓得尿失禁了,本来第一次进来就害怕,她还在乱叫乱喊,胆子快被她吓破了。
“不是说自己胆子挺大的嘛。”田老婆子也差点被她吓得腿软,当然她不像刘金珠一样吓得尖叫出声。
来这种地方最好就是少开口,这里头不知死了多少,阴气怪重的。
来的时候她身上放了一张符纸,驱邪来着。最近运气太差了小心为上,免得沾了什么肮脏的东西。
刘金珠吓得没精力跟她反驳,一直拉着刘仁的手不放。
“那边是旁边审犯人的地方。”刘仁回头看了一眼,开口解释。
看着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大刀、锁钩骨、人头侧……每一件十分残酷。
远远望去,地上还摊着一团血迹,空气都是血腥味。
方巧玲和刘招弟俩人不由靠近彼此,相互取暖。
这地方太可怕了!
听说有犯人死不认罪就得上这种刑罚,每年这里死的人可不少。
大半夜还有怨灵一直在叫着,想想头皮都发麻。
“小弟,咱们快走吧。”刘招弟怕了,恨不得赶紧离开这鬼地方。
这种地方以后叫她来,她都心有余悸。
走进去就是关人的地方了,本以为离开那样恐惧的地方会舒服点,突然一走近,传来一阵阵鬼哭狼嚎声。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老子要吃东西。”
“我是冤枉的,放我出去!”
……
吓得一个个朝着刘仁跑去,刘金珠拽着自己儿子的手只差脚也上去了,刘招弟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腿软跌坐下去,抱着刘仁的大腿不放。
“哎呀,小弟呀!救命呀!
“娘,救命呀!”方巧玲没人抱,只能抱着田老婆子的手不放。
男人身上阳气重,可这男人不是她男人碰不得,方巧玲只能抱着田老婆子。
因为她身上煞气重,一般寻常东西都不敢近身。
“我身上有符纸,我不怕你们的。过来你们通通死翘翘!”田老婆子把身上的符纸出来挡了挡,拿着符纸的手一直在抖个不停。
嘴上一直在抖着说:“老娘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没见过,你敢过来我照打不误。”
“娘,你这是干什么!”都快被她给勒死了。
“还有大姐你都快把我裤子给拽下去了。”刘仁被她们这一惊一乍搞得快崩溃了。
只差裤子没被人给扒下了,“只是犯人在叫,压根没什么事。”
一个个在外头不是挺能说挺泼辣的,一到这里面吓成这幅鬼样子。
田老婆子最先稳定心神,意识到刚才自己的窘迫样迅速把符纸给收起来,“一惊一乍的,有什么好怕的。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方巧玲也慢慢撒开手,她可没忘记刚才握着她也在瑟瑟发抖呢。
也害怕得不成样子,一对上刘金珠就开始嘚瑟了。
刘金珠感觉特没面子,但她还是怕,不敢撒开自己儿子的手。
“走走走,等会我还要干活呢!”刘仁催促她们麻利点,不然这样一惊一乍要走到何时!
她们小心翼翼地走着,走的一路都有人在大哄大叫,吓得她们一路都是秉着气的。
“到了,就是这里。”
田大山和田大河被关进了最里面的一间,这会兄弟俩人背靠着背,正在念叨着:“我就想那来宾大酒楼的大猪蹄子,肉多又有弹性,别提多好吃。”
说着说着,俩人口水都快流出来,“大哥,我饿呀。你听见没有,我肚子都在打鼓了,一阵一阵的。”
“听到了,不止你在响我也在响呢。好饿呀,早知道早上送的那些咱们就吃了。”
因为早上他们嫌弃那些饭菜,牢差就拿走了,中午也不送来,说好好饿他们几顿,就会知道饭菜好不好吃了。
来这种地方还敢嫌三嫌四,说他们不想活了。
田老婆子他们走到里面,一眼就看到他们兄弟俩了。
“大山。”
“大河。”
“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