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佛陀伸出肉嘟嘟,但非常小的手,一下子握住了李仁义的食指,轻轻舔舐了三下。
随即,他退回原来的位置,继续打坐参禅。
李仁义收回手指,见食指上面果真多了一些口水,不由得会心一笑。
他离开这团金光,回到了大河旁边。
如今那团金光如同太阳一样照着体内世界,此处也光明了许多,不再灰蒙蒙一片。
大河依旧流淌,没有半分阻碍,而玄胎依旧一动不动,仿佛一个死物。
李仁义检查了一圈,这才离开体内世界,他打坐调息了一会儿,这才睡下。
第二天一早,方丈的遗体火化,留下一颗闪着金光的舍利子,被珍藏在金光寺最高的佛塔上。
当天下午,方丈的师弟就要为李仁义剃度。
“要不要这么急?”李仁义问道。
众多僧侣齐聚大雄宝殿,为首之人是方丈唯一的师弟,也是那辈人中的最后一人。
“方丈师兄既然有令让你继任主持之位,那就一天也不能耽误。”
他手持一把剃刀,缓步走到李仁义身前。
李仁义见到剃刀,立刻惊了:“方丈可没说让我剃度啊!”
“出家人哪有不剃度的?”
李仁义还要再说,却觉得一股大力袭来,让他根本站不住身体,直接跪在地上。
那和尚不由分说,拿着剃刀就为李仁义剃度,他手起刀落,便有一缕青丝从李仁义的头上落下。
李仁义双眼含泪,他喃喃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
和尚却说道:“过去往往已经随着青丝坠地,尽归尘土之中,不复见矣。你若执着过去,惦念不舍,岂能修好佛学?不如忘了吧,不如舍了吧。”
“这如何能舍!”
“昨日种种已死,今日种种已生。”说话间,和尚就将李仁义满脑袋青丝刮的一干二净,连一丝头发渣也没有留下。
李仁义整个脑袋光秃秃的,他摸了摸脑袋,求道“还要点戒疤吗?不如省了吧。”
和尚说道:“自然是省了,你还没有修炼到需要点戒疤的程度。”
李仁义松了一口气,头发没了可以再长,大不了出门拿一方布裹上就是了。
“师兄他的诸多弟子,法号均是以戒字开头,你本不是他的弟子,可是主持之位却是从他这里来的,理应也已戒字为法号。”
和尚掏出一本书,再上面仔细查看起来,不多时笑道:“你的法号定了。”
“什么?”
“戒色,怎么样,好名字吧?”
“啊?戒色?”李仁义只觉得这个名字可耻。
和尚说道:“这可是一个好名字,你可不能换。”
“也没谁会和我换吧。”李仁义嘟囔了一句。
说完,那个和尚捧了一个木盒过来,他对李仁义说道:“金光寺算不上是灵界大寺,可是在这江陵城中却是一等一的寺庙,甚至在大梁境内,也是第一等的寺庙。”
和尚打开木盒,里面是两把钥匙。
“寺内有两座塔,一是舍利塔,供奉历代高僧大德的身后舍利子。”
“二是藏宝阁,收藏佛经佛法典籍一千九百八十三部,佛门法器三百二十一项,这也是整个金光寺内最有价值的物品。”
“今日将这两把钥匙都交给你,你收下它之后,就正式成为金光寺的住持。”
李仁义躬身行礼,接过两把钥匙。
他虽然不情不愿地成为金光寺的住持,又没有长久停留的心思,可是既然来了,就要有足够的礼貌。
“参见住持方丈!”众多僧侣同时呼喊佛号,参见李仁义。
李仁义说道:“我德行微薄,能力不足,更是不通佛经,不解佛意。今日遵奉上一代住持方丈的意思,暂且接过住持之位,只待寻找到合适之人,我立刻交出位置,让于贤人。”
那和尚却说道:“你能交出佛果吗?”
李仁义变了脸,摇了摇头,根本交不出来。
“既然交不出佛果,你就永远是金光寺的住持,根本跑不了!”
“好吧。”李仁义只能空口答应下来,反正腿长在他的身上,只要找到机会就可以逃跑。
“前任方丈的二弟子与三弟子可来了?他们在何处?”
人群中走出来一人,正是昨晚同李仁义讲话的人之一。
“我是师父的二弟子,三师弟他身体不适,没有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