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情真意切，让人不忍怀疑。

顾向南喝着杯中酒，说话的语气也柔和了些。

“在花满楼打人，还有那个花魁，又是怎么回事？”

阿宝躲在角落里，可是看得真真切切的。

“那花魁被人逼迫，孙女只是瞧着不忍心，才帮了他，打人之事就更是冤枉了，祖父您是知道的，孙女体弱，不会武，哪能跟人动手啊。”

她只是扔了一颗月浓炼制的小药丸罢了，其余的事情都是司白锦动手的，与她无关。

顾向南听着，倒是有几分道理。

“那方才你为何不承认？”

“孙女自知一个女子去过芙蓉街那种地方不好，自是不想被祖父知道的。”

她说着，声音也低了下来，似是有些委屈，让顾向南也不忍心再继续责难她了。

“好了好了，你自己知道分寸便好，有孝心是好事，但是身为女子，行事还是不要太过鲁莽了，也莫要与那些男子交往过密，对你的声誉不好，罢了，你下去吧。”

见她如此低眉顺眼，一言不发的模样，顾向南也不好再当着她侍女的面，多说她什么，只挥挥手让她退下。

“是，祖父。”

顾今昔起身，盈盈朝他行了个屈膝礼后，这才提着裙摆而去。

主仆二人走出书房，顾今昔才缓缓抬起眼帘，清眸间隐约可见狡黠。

此事到底是她理亏，破坏了与祖父协议好的约定，去逛花楼也被抓包，若是她一昧狡辩，不管胜负与否，结果都只会适得其反。

而相反的，只要她将祖父嗜爱的桃花酿奉上，再适当的示个弱，她家祖父就会心软了。

这不，说她几句就把她放回来了。

挽风隐约间也明白顾今昔打的是什么主意，无声的给她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