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还在路上!
月色皎洁,将人影映的老长。
南荣槿体弱多病,多日挨饿受冻,已无多少气息,一下山,就被接应的父母送去了医馆。
阿祉劝成陌一起去医馆处理伤口,避免感染坏死,可成陌迟迟不应,一直推脱。
阿祉抓着他的手,险些急哭,“求你了,我们去医馆包扎伤口好不好,好不好?”
带着颤音,抽噎,阿祉眼角突地一酸,几滴泪就落了下来。
成陌拥她入怀,也落了泪,“你终于肯哭了,终于肯哭了,压抑那么久,哭出来就好多了。”
阿祉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襟,泪水染湿了一片,与枯竭的斑渍混合。
“我不走了,一直陪着你,”成陌拥着弱小,身子骨儿消瘦的她,满满都是伤心。
温柔似水的话语在头顶响起,本来就没有再哭泣的阿祉抬头看他,泪水哗哗往下流。
“让你受苦受累了,”成陌轻轻地揉着她的头发,尽管她现在头发打结,出了油,有了怪异的味道,都没有去嫌弃,反而又心疼了。
“没没没,我只要没拖你后腿就成!”阿祉摇头失笑,泪水还在流。
成陌吻了她,却被阿祉推开!
“我……很多天没簌口了,”阿祉羞怯的瞧了他一眼。
成陌哪里会嫌弃她,低下头再次吻了她。
“我也一样!”
只四个字,阿祉木然的抬头看他,“你赶了几天的路?”
“六天,只为见你!”成陌一想起来这些,心如刀绞,生怕再也见不到她,不能再失去她了,绝对不能。
“嗯,”阿祉擦了眼泪,双颊都是泪遗留的残痕。
不远处,马儿嘶叫的声音传过来,铁蹄踏踏的在路面上。
成陌牵起她的小手,“我们骑马回去!”
“啊?”阿祉还未反应过来,那马儿就已经到了她们面前,成陌拖着伤残的身子已跃身上马,把手递过来。
阿祉牵着他的手,坐在了他前面。
他的呼吸浅浅的,心跳声,隔着后背,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成陌伸出手圈着她,下巴颏儿抵着她的左肩,“伯母她们在京城等你回家。”
阿祉早已脑补好与老何相见的场景,想想这些天胆战心惊,处于生死边缘的处境,越想越难受。
“那个时候,我没哭哦!”
话音刚落,眼泪直流,偎靠着他的胸膛。
“我一点眼泪都没掉,还把呕吐的酸水吐在了最重要的信件上。”
成陌抱着她,“干的漂亮,就得这样治他。”
两个人一起骑着马,成陌抱着她,抵挡了夜里的寒风。
“阿祉,”成陌在她耳畔轻轻地唤她。
“嗯?”阿祉收敛泪水,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刚放纵自己大哭一场,释放前所未有的委屈,有成陌在,安全感满满,想到很快就能见到老何,心情舒畅了很多。
只是听到他轻声细语,迟迟不说话,有些茫然不知!
欲要说话,就听见他的话说了出来。
“阿祉,很久很久没有和你在一起了,来到这里这么久,第一次感到心安!”
插足这里的事情太多太多,手染了不少的鲜活的生命,借他人的经历,看遍了山河破碎,他人背叛,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