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可把我眼泪笑了出来,”黑衣男子故作抬起袖子擦了眼角,面上讽刺笑意满满。
“你以为你瞒天过海,就能高枕无忧了吗?”黑衣男子心中怒意不减。
“殿下,现在可要属下去把她们都解决了?”一名带刀侍卫上前来,眸子明亮,杀意已升。
“帷幕才拉开,慌什么!”黑衣男子笑了,“先让她们享受最后的时日,盈州胜利之时,便是她们肝肠寸断。”
黑衣男子依旧在笑,面上笑一分,心中就喜一分。
“是,殿下,”带刀侍卫退下,记在心中,冷冽的眸子望向破庙宇,嘴角的微笑诠释着她的死期将至。天下,岂是一个外人能拿走的!
“多大年纪了,还玩这把戏?”约五人怀抱的大树下,骇然多了个人,把玩着随手扯来的野草,目光淡淡的,恨不能将成珏淹没,若眼神能杀人,怕是成珏不知死了多少次。
闻声望去,黑衣男子不怒反笑,还笑的很嚣张,“余磬,怎的那么闲,偷听本王?”
“路过,”余磬轻轻地挑了眉,“顺道儿,阻止你的计划。”
“嘁~要权无权,要势无势,”黑衣男子终于把沉重的斗篷摘下来,即便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有着熊熊燃烧的火把,他的俊颜棱角分明,眸子里像是星星点点的光,璀璨夺目,他只微微勾起嘴角,一抹极其讽刺的笑浮现了出来。
“阻止?”只一声稍许嘶哑的语气,黑衣男子也懒得去管他是否无礼,“余磬,别忘了你的身份,姑姑都没阻止我,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又不止你一人有着返生的本领,重生之贼行天下,重生之王夺天下,在下虽无豪气,就凭证铁骨铮铮,站正义之道,也要阻止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前一世未能拿你不得,这一世定让你万劫不复。”
雨点儿随风落下,落在偌大的树梢的叶片上,落在了树下仅站着的二人。
雨水渐渐湿润了衣衫,打湿了清秀的秀丽的长发,余磬的话如字字珠玉,噼里啪啦的与雨水同时随风而逝,可回音依旧回荡在耳畔。
只听得心头一颤,黑衣男子木然片刻,微微沉吟不语,心里暗自庆幸的是,没想到的是,你这厮竟也有如此的待遇,如此一来,这出戏就完美了。
总以为这世间,能死而复生的人少之又少,唯独知道皇兄与他的结拜弟兄,姑姑,以及那个女人和她的姐妹,十个手指都能掰扯清楚。
“好一个万劫不复,你们所有的经历,下一步要做什么,去哪里,本王了如指掌,你能奈我何啊!”
黑衣男子的气焰嚣张,面上喜悦不减,直视着余磬,似在挑衅。
余磬深有自知自明,论功夫,是他的手下败将,论权势,被他踩在脚下,论遭遇,他二人同时回来大虞快溃败的这一年,前前后后时日一算,他们可是有着天塌不惊的秘密。
“如你所说,你对我们的事了如指掌,可我们为什么非得按照以往的路走,为什么非得要做着重复的事?”余磬出声嘲讽,果真是一手遮天惯了,活了两辈子,只知道权衡利益,转换一下头脑都不会了。
“你……”成珏气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脑子里骤然失控,猛地一片空白,攥紧拳头。
“来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