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晾在一旁的晋溪行,看见认亲大事已成,就出声提醒,款款上前。
“本不想打扰,可现在有一事相告,殿下虽让你们在此等他来接你们回京,但是……”
晋溪行脸色比先前要凝重了,“盈州的战事何时胜利都不知,你们就不用在此傻等,何况这战事才过,吃穿用度都是个事,那曾肥沃的土地一两年内是种不出良好的五谷,你们先思量着,若想回京,就去澈姑姑的营帐找我,限一个时辰,过时不候。”
走时看了阿祉一眼,眸子里突然一笑,可当即用扇子遮挡着了。
在场的你拿呆滞的眼觑着他,他拿发生了什么事的不明所以的眼神望着她。
几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瞅着阿祉,是因方才那一个神秘的笑容被他们看了去。
阿祉略略尴尬了一瞬儿,也不知这晋溪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话完了走就走嘛,看我做什么?
“阿祉,我们还是回京城吧,”何心易出声制止了这场尴尬,“你看成陌他在盈州,我们帮不到他,也总不能让他时常挂念着,京城离盈州近,倒时联信也方便些。”
一听到直呼太子殿下的名讳,计宵忙噤声,“夫人,不可直呼其名,要……”他在脖子上划了下,让她不要再这么说下去。
“不碍事儿,他说过,自家人叫名字无妨,何况他威胁过,我不敢不从。”何心易笑了笑。
是啊,自家人,什么时候才能自家人,不小心的看了阿祉,都十年了,不见个响声,也得见到泡泡吧!
“是哈,”计宵憨憨的笑了声,还不好意思的摸摸头,他也被威胁过。
“走吧,”计洵若有所思,目光望向晋溪行离去的方向,“大公子虽不能上阵杀敌,但足智多谋,替殿下出谋划策,是个难得的将才。”
“那,”计宵望向阿祉,欲言又止,他咽了咽口水,终将话支支吾吾的说了出来,“二伯们去,你就别去,安全要紧。”
那种眼神他懂,若是阿祉去,后果不堪设想。
“二哥,我们二人一道去,”计洵一副上战场的模样,眼里虽不是杀意,但确实名副其实的恭恭敬敬。
长公主何许人也,响当当的女汉子,打起仗来不比男人差,都说女子不如男,可这一次,却是长公主入敌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得以将战事制止。
当家做主的男人离开后,那已婚妇女才能搭上一句话,在一旁默默不语的柳絮,将每人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对阿祈的遭遇尤为的心疼,疼到心都快要蹦出来掉到地面上,让人任意踩踏,还要疼痛。
柳絮早已哭红了双眸,声音都嘶哑着,她移步到阿祈面前,“阿祈啊,回来了以后,有我们呢,不要怕,你现在有母亲有姐姐,也有咱这么些亲人,咱都罩着你,天塌下来有我们顶着。”
明明就已不流泪的阿祈,听到这番话,眼泪又止不住的往外流,滑过了脸颊。
阿祈哭诉着,她是喜极而泣,“三娘,我先谢谢你们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往后啊,咱好好的!”柳絮摸了把泪,双眼早些年就模糊不清,现在老是哭,怕是……
哎,柳絮心里不是滋味,年纪轻轻的就瞎了眼,什么都看不到,若是真到了那日,又该做何选择?
二人心惊胆战的来到成澈长公主的营帐,里外重兵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