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终于从沉沉的睡梦中醒来。

头昏昏沉沉的，她费力地睁开双眼，就看到楚鹤书的背影。

“唔！”

陆昭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害羞。她匆匆移开视线，却还是忍不住往楚鹤书那边偷看。

楚鹤书听到声响，便转过身来。

看到瘦弱的陆昭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里衣坐着，顿时之前的情绪一扫而光。

“呵，还真是铜筋铁骨，大冷天的穿个里衣就坐着。”

楚鹤书撇了撇嘴角，因为对陆昭的微妙感情，自己理了半天也没理出头绪，看到陆昭莫名有些烦躁。

“谁是铜筋铁骨了！”陆昭软绵绵地回应一句。

本是要和楚鹤书斗嘴，无奈身子虚弱，嗓子也有些干渴发哑，声音反倒软绵绵了。

“你……”

楚鹤书迟疑地开口。这声音，竟是陆昭发出来的？好像幼猫的叫声，挠在他心口，痒痒的。

陆昭经他提醒，脸一下子红了。

楚鹤书见状，急忙抚上陆昭的额头。“怎么脸又红了，难道又发烧了？”

“不、不是……”陆昭伸手想要推开楚鹤书的手，身体却绵软无力使不上劲儿，一只小手软软地搭在楚鹤书的手臂上。

一时之间，气氛微妙，两个人沉默不语。

“你！”

“你！”

两个人都想打破沉默，叫对方把手拿开，却不想同时开口。

糟糕，好像更加不知道说什么了……

陆昭偏过头，不敢再多看一眼楚鹤书。

她身子骨本就不太好，此时本来就已经虚弱地不行，而那颗狂跳的心脏，一下又一下冲击着她瘦弱的胸膛。

几乎就要跳出胸腔的，剧烈的震动。

陆昭抿着嘴唇，搭在楚鹤书臂上的手的指节微微泛白。

楚鹤书压下躁动的情绪，脱下厚重的银狐绒披风给陆昭披上。

“病了还逞什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