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小姑娘主子不像主子，下人不像下人，闹哄哄地互相扔着雪球，刚刚才打扫干净的庭院，一下子就又变得凌乱不堪了。

可是迦若丝毫没有懊恼的样子，甚至颇有一股继续的意思。

而暮云扶了扶额，虽然有些无奈，却也是开心地和迦若站到了同一阵线，想要继续游戏。

陆昭看了看满地狼藉和一身的雪花，突然觉得这才有了点过年的意思。

正月过得不像正月，这就是陆府。陆昭不知不觉想到这里，心下觉得这立新主母是肯定不远了。

毕竟堂堂当朝左相的家里，大过年搞成这个样子，传出去……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陆昭扬了扬嘴角，带着一丝俏皮的得意。果然，还是在自己的院子里才有年味儿呀！

“舒灵，迦若，暮云！”陆昭提高音量，拍了拍手里的雪。“今晚，想不想吃点好的？”陆昭挑了挑眉，眼底尽是挑逗。

“哟，又有钱了是吧？”迦若习惯性地和陆昭“礼尚往来”，差点就要说出陆昭生病花了不少月例银子的事。

幸好暮云反应过来，一脚蹬向迦若的脚背。“小姐，你病还没好，不宜食……”

迦若还没反应过来，直接一巴掌拍在暮云肩膀上，“暮云你个臭丫头！踩我干嘛！”

两个人扭打成一团。

舒灵习惯了这副场景，目不斜视地准备和陆昭好好谈谈，试图打消陆昭“吃点好的”的念头。

陆昭白眼一翻，“我不管我不管，我病没好你们就都得听我的！”说着嘟起小嘴，抬起下巴，环着手臂，“我就是要吃火锅！”

开小灶这个词，陆昭可从来没辜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