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灵忽然觉得喉咙发紧，眼睛酸涩，似乎要落下泪来。可是她分明感觉到自己的眼睛被这鬼天气冻住了。

好像湖面结了冰，可冰层下的湖水还在涌动一般的感觉。

舒灵从心底泛起一种无力感，她紧紧抓住陆昭的手，试图让这双苍白的小手温暖起来，却毫无作用。

“舒灵，别劝我。”

“小姐……”舒灵哽咽了。

“舒灵，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能不能得到一个结果……反正，我的心早就死了，闹腾一闹腾，倒也增添些乐趣儿啊。”

陆昭故作轻松地笑着。这一次，她依旧笑的招摇，眼角却溢出泪来，仿佛吃了黄连一般苦涩。

舒灵将陆昭揽进怀里，像姐姐一样轻轻拍着陆昭的肩膀。

舒灵几乎是看着陆昭长大的。从小这个丫头就古灵精怪的，俏皮又可爱，还喜欢恶作剧，但她又出奇地懂礼仪知分寸，是真的很讨人喜。

可千不该万不该，陆昭出生在了陆府。

舒灵闭上眼睛，“罢了，这臭丫头已经把婚姻大事都当了儿戏了……嘴上说着勾引七殿下试试，实际上却忍不住和那位拌起了嘴。

“阿昭呀阿昭，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呼，不管怎样，舒灵，都是站在你这边的呀……”

陆昭被轻轻拍着，莫名觉得安稳，不安的情绪慢慢褪去了。

一路上渐渐下起了雪，舒灵怕陆昭的病情加重，催了催车夫尽快回府，而陆府内的此刻，气温和外面无一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