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被她给问得愣怔了一下:“对,没有院长的批条,是不可能让你来查监控,要是谁都能来查一次,这医院秩序岂不是要乱套?”
云染点点头,加重音重复:“你还没回答第二个问题,你跟那个叫苏怜怜的女人是什么关系?”
她的语气还是平淡到毫无波动,可是问出来的问题却十分尖锐,就差直接问保安和苏怜怜是否有私情了。
众所周知,苏怜怜是有夫之妇,只是丈夫瘫痪在床,就算她在外面有点暧昧,大家也看破不说破,可是云染却直接戳破了这层窗户纸,把这个问题直接掀到了台面上。
保安恼羞成怒,拍着桌子道:“关你什么事?你还不滚出去,你难道是眼瞎了吗,没有看到门口贴着闲人免入?”
“好吧,既然你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那我就换一种说法,”云染思忖片刻,问道,“她身上披着的棉服就是医院统一发给保安的那种,衣服的一角还有一个编号,跟你身上穿着的那件一致。这是什么原因?”
江砚殊:“”
他忙把涌到嘴唇的笑意给憋了回去,打断她继续探讨衣服归属权的意图:“咳,你还是嗯,还是让我打个电话吧,这种问题别问了。”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个保安是被戳中痛处,结果恼羞成怒。
他反应这么激烈,恐怕不仅仅是为了那点暧昧传闻。
云染不理睬他,继续深入地发出灵魂拷问:“请问你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才会把自己的工作服给别的女人穿?”
保安双拳紧握,手背和脖子青筋暴起,面容扭曲,拼命深呼吸才没直接一拳挥过去:“滚出去!”
云染直观地接收到他的愤怒和抗拒,点点头:“我懂了。”
她能懂什么?!
保安在愤怒之余又觉得心虚。
他明明知道她绝对是不可能查出什么东西来的,就算院长没出差,她能神通广大到说服院长给她批条,也绝对什么都查不出来。
所有的痕迹都被抹去了。
她绝对不可能查出任何结果来。
云染很快又回到了药房仓库,从找到书包到讨要监控无果,前后只花了十五分钟。离医院的下午上班时间还差十五分钟。
郑淑珍早就预料到她会空手而归。
她想要看监控那是不可能的,医院保安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
更何况,她现在隐约有点看出事情的端倪来了。
苏怜怜在云染离开后,又跑来跟她说了一堆有的没有的,总之就是想把云染赶走。
她这么急迫而又露骨地想要排挤她,正常人都会觉得有问题
既然察觉到问题出现,她对云染的态度自然也变好了,温和中又带着几分对弱者的同情:“不管怎么样,你把今天的活都干完吧,工资还是按小时给你结。”
她能做的就是这么多了。
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这件事是一定要找出一个负主要责任的人来,云染显然就是那个最适合顶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