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伽想起大哥说要将灵碟谷交给他，“你和大哥到底怎么打算的？大哥重回天庭，难道就是为了嫂子？”

“他不是因为谁才要回天庭的，这是他自己的选择，若他不愿意，谁也不能让他回去的。”

“我总觉得你们有事瞒着我。你别多想，我不是想知道什么，就是不知道你们走了，我该怎么办。”

“我知道你喜欢热闹，但我们走了，你也要有自己的生活目标不是？”

“我从小就被振兴家族的目标裹挟，如今这般，怕是给家族蒙羞了，好不容易找到大哥，本想着跟他一起振兴家族，可他却要回天庭……”

“那我问你，你喜欢做什么？”

“喝酒吃肉。”

“……那就开一家伙食铺子。”

“可我不会做饭，也不会算账。”

“这些都不是问题，你可以雇些人来帮你经营，做个甩手掌柜就好。”

“我也没本钱啊！”

连城将钱袋塞给他，“全给你，不够再找我要。”

刑伽眼冒金光，连城突然就后悔了，这些钱怕是要给他拿去喝酒吃肉了。

“你放心，赚了钱一定有你的份！”

3

到了傍晚，连城带着刑伽去找牡丹，见郭守成在，先避开了。牡丹知道连城来了，不急不缓的打发了郭守成，连城这才进来。

牡丹收拾一番后，端坐一边，连城走向对面的桌子，铺开纸张，刑伽这才明白他是来给牡丹作画的。

“牡丹姑娘，我冒昧问一句，作画这种事，为什么要选生意正好的晚上？这白天不是有大把的时间吗？”

“这事可不能让那些多嘴的姐妹们知道，要是她们知道了，可有得连神君忙了，所以我只能借着接客的名义来画像。”

“可是厅堂里明明就有画像啊！”

连城止住刑伽，“你别吵，我得专心作画。”

刑伽拿起桌上的点心吃起来，“这里点心真好吃。”

“那我再叫人去拿一些给你。”

“不用不用，这里的规矩我还是知道一些的，这点心的价钱可是外面的一倍。”

“既然是连神君的朋友，自然是不要钱的。”

婢女给刑伽拿来点心，又给连城添了些茶水，连城抿了一口水便吐了出来。

牡丹看见，对婢女道，“去把我柜子里的冰莲拿出来。”

“不必了。”连城将茶盏放下，“这里的水不干净，泡什么茶都不会好喝。”

刑伽以为连城喝不惯凡间的水，可想到今天连城喝了他买的水，应该不是嫌弃凡间的水。刑伽面前也有一杯茶，凑近一闻，果然有问题。

“我今个乏了，不如就到此吧，连神君，不送。”

连城已经搁下了笔，抬手用捆仙绳将牡丹捆住，刑伽见婢女要去通风报信，截住去路，将之眩晕。

牡丹被困在椅子上，连城正在审问她，“你不是牡丹，到底是谁？”

牡丹笑道：“连神君，你这是做什么，我好意给你倒茶，你怎么这般对我？”

“不肯承认是吧，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现出原形。”连城将捆仙绳收紧，牡丹喘不过气，晕厥过去，一团白气从她体内飘出，欲从窗户逃走，刑伽施法将窗户紧闭，白气撞了几下，就被连城捉住，连城掌中燃气三味真火，白气现行，竟是一只白狐。

“神君饶命，我并没有歹意。”

“你什么时候附在牡丹身上的？”

“我也才上身不久，是被她头上玉簪的灵气所吸引来的。”

“那你为何要在茶里下迷魂药。”

“还不是见神君生得俊俏，便想着……”

“够了，你们九尾狐族一向高洁，你怎么如此龌蹉？”

“不瞒神君，我并非九尾白狐，只是一只普通白狐。”

“还撒谎，你分明就是一只九尾白狐。”

“不是的，神君听我解释，这皮毛是我在山上捡的，我不知那九尾狐是何人所杀，可这皮毛我是真的喜欢，就占为己有了。”

“既是如此，我便饶你一次。”

连城准备放走白狐，刑伽阻拦，“先别放走它，牡丹既然不肯给我们玉簪，那之后必然会引来其它精怪，这只白狐还算良善，若是引来不善的就麻烦了，不如留它在这里守着玉簪。”

连城觉得有理，也就答应了。

白狐一听，放下心来，“多谢神君，那万一我抵挡不住其它精怪，怎么办？”

“你现在披着九尾白狐的皮，它们自然会忌惮你一些，我再给你一些修为，你若心生恶意，我的真气便会在你体内爆炸，到时候你就魂飞魄散了。”

连城将真气输入白狐体内，白狐得了真气，十分欢喜，对着连城拜了一拜，准备再次进入牡丹体内，却被连城拦住。

“你就别附身了，用原形陪在她身边就好。”

牡丹醒来时正躺在床上，连城和刑伽已经离去，床边卧着一只白狐。牡丹摸了摸它，“这是哪里来的小狐狸？”

白狐竟开口说话了，牡丹惊了一下，听闻白狐是连城留在她身边的，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