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有好几年都没抽烟了，今天这是怎么了？少爷，您有事就告诉我，不要憋在心里边。”方琪良有种心痛的感觉，他并不愿意看到霍启曜这么难受的样子。

“你先给我一根烟，我再跟你说。”霍启曜依然把脸埋在床单上，让方琪良看不到他的表情。

“好好好，我给您下去买。”方琪良实在没有办法，连忙下了楼。在楼下超市买了一盒最贵的烟和一个打火机，又跑了回来。

方琪良因为是跑回来的，所以回来的时候还是气喘吁吁的。他把烟和打火机放到了霍启曜的面前，自己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休息。

霍启曜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没动。直到方琪良把烟和打火机拿了回来。

他慢慢把自己的身体撑起来，顺势翻身坐了起来。他很快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打开打火机，点燃了香烟，放到了嘴里。

方琪良看着霍启曜开始抽烟，默默叹了一口气。

“咳咳咳咳……咳咳……”因为最近几年来霍启曜根本没没有抽过烟，早就忘了怎么抽，现在只能被烟呛得咳嗽起来。

“哎呀，少爷，记得把烟吐出来。”方琪良有点着急，急忙站起来轻轻拍拍霍启曜的背部。

霍启曜站起来走到了阳台上，在这里抽烟起码不会让屋子里都充满烟的味道。方琪良也跟着霍启曜来到了阳台上，心里还是有些担心霍启曜的。

“方琪良，你还记得我高三那一年发生的事情吗？”霍启曜稍微缓了缓，吐出了一口浊烟。他的神情幽深，似乎在回忆过去的事情。

方琪良摸了摸下巴，开始回忆霍启曜所说的“高三那一年”。霍启曜当时高三，方琪良当时正处在高二。方琪良一直跟随着霍启曜，许多关于霍启曜的事情，他都没有错过。

高三那一年，霍启曜正在努力准备高考，认真学习。那个时候出的事情并不多。但是有一件事却让霍启曜记忆犹新，甚至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

方琪良想了一会儿，终于捕捉到了一件另他产生后怕的事情。瞬时间，他的瞳孔放大了。

“啊！我想起来了，难道是关于夏晓妤？”方琪良一提出这个名字的时候，霍启曜的身体明显僵直了一下。

方琪良赶紧捂上了嘴巴，眼看着霍启曜的神情没有太大的变化，还是慢慢地放下了自己的手。

霍启曜默默点了点头，眼神望着阳台外的场景，沉沉地呼出了一口浊烟。

“今天萧游依向我表了白，就像那天的……夏晓妤一样。”霍启曜叹了一口气，心情有些沉重。

方琪良的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你们才认识几天啊，她就向你告白？”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这很明确地让我想起了夏晓妤。”霍启曜说着，又吸了一口香烟，缓缓吐了出来。

“那确实会让您感到难受吧。”方琪良低下头，露出无奈的神情，说完就攥紧了拳头。

霍启曜点了一下头，苦苦地笑了一下，眼神里含着悲凉，“我或许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