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心中一凛,不敢再耽搁,快步离开了。
而赵北砚很长久地坐在原地,一双眼睛寒森森的,一片凛然颜色。
他从来不曾想过,这一切会来得这般猝不及防。
余欢对傅瑾珩经年的恨意,竟然能在一夕之内,湮没得干干净净。
他怎么能甘心,又要怎么样才能说服自己,他的余欢依旧还是他的。
赵北砚想过很多的结果,独独没有想过,过了一辈子,他的余欢依旧并不属于他。
他抬眸,看着落地窗外皑皑的天色,神情平淡得就像是一杯白开水,没有一丝丝波澜……
三天后。
余欢收到了丁尧送的一个箱子,很沉,通体黑色。
过道上,余欢掂着箱子,面色中透出了疑惑:“这是什么?”
“九爷以前想要给您的东西。”丁尧说到这里,顿了顿:“原本,是打算前几天给您的。可是九爷突然出了意外,这件事我们都忘了。”
余欢抿着唇,不说话,只是在接过箱子的时候,脸色有些恍惚。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敢去看。
这份怯懦来得没有道理,可是余欢知道,她是真的害怕。这其中,或许有她不能或者不愿知道的,关于傅瑾珩的情深意重。
余欢将箱子放在了傅瑾珩的床尾。
那个清冷至极的男人躺在床上,仿佛一点点生息都没有。
其实余欢一开始看着他,还会觉得陌生,这个眉眼藏着病容的男人,和余欢记忆中的,判若两人。
可是看得久了,余欢却又会觉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