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傅瑾珩如今不知状况地躺在床上,也许是因为他之前对自己说,上辈子的事情都是误解。
余欢的心口像是被什么腐蚀了一般,酸酸涩涩的疼。
那份她一直日夜牢记的恨被撕开了一个小口,从前的温柔记忆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
有个声音对余欢说:“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吧,他如果不在意你,怎么会愿意为了你这样冒险?”
这个声音好清晰,余欢就算想要忽视都是做不到。
她咬着唇,咬得发疼,咬得尝出了血腥味,才没有失声哽咽。
y国,赵氏分部。
赵北砚收到了海城检察院的消息。
对方告知他,余欢请了一个很长的事假,不知缘由。
他那时在开会,听着电话里的人的声音,只觉得视线都有些眩晕。
赵北砚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件事和傅瑾珩有关。
一时间,所有的事情都能说通了。
余欢去了海城,没几天就遇见他,之后便是赵家的分部出事,他不得不远赴海外,而如今,余欢请假,甚至没有提前知会他。
一切,都太巧合了。
赵北砚从来没有哪一刻像如今一般,憎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不能和傅瑾珩起正面冲突,哪怕赵家并不比傅家势弱。
可是一个腹背受敌的赵家家主,和人心所向的傅家权利执掌者一旦发生冲突,孰胜孰败,会是没有悬念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