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北砚重生到这具身体里的时候,已经25岁,后来的三年,他陪着余欢住在外面,和这个家里的所谓亲人,情感淡薄。
他继承了原本的赵北砚所有的记忆,所以也知道,自己如今半身不遂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书房里很安静,很久,赵异舟咳嗽了一声,朗声道:“北砚,虽然说你现在是家主了,但是也不能忘记血肉亲情,你说对不对?”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观察着赵北砚的反应,可是对方不动声色地坐在书桌后面,低着头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不久前,赵异舟和赵琅得知了余欢去海城调查当年真相的事,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找人去试探和搅扰。毕竟,让赵北砚坐稳赵家家主的位子,于他们二人而言,并非有利。
只是,他们派出去的人还没有走出锦城,就被赵北砚“请”了回来。于是,就有了现在的境况。
此时,赵异舟看着赵北砚的样子,一时之间也有些怒急了。
他是赵家最大的孩子,从小到大都是一众兄弟姐妹的中心人物,什么时候体验过这样的冷落?
赵异舟看了一眼一旁唯唯诺诺不敢说话的赵琅,眼神坚定了些许:“这件事是我的意思,北砚,你把我们父亲的冤屈交给外人处理,不管怎么看,都未免叫人不放心。我调查顾余欢,只是怕你一时被迷惑了心智,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而赵北砚垂首,正在把玩着手腕上的沉香檀木珠子。
这是余欢临走的时候留给他的,他时时戴着,从来不离身。
许久,他抬头,看向一脸焦躁的赵异舟和不安的赵琅,言笑晏晏道:“余欢很优秀,她可以处理好一切。”
赵琅生怕赵北砚动怒,见他此时情绪还算平和,忙不迭地说:“北砚说得对,余欢这姑娘,一看就是好的。”
可是赵异舟却不买账,他几乎是登时冷笑了一声:“一看就是好的?赵琅,你什么时候看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