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这是赵北砚第一次收到余欢准备的新年礼物。
余欢将伞送到赵北砚的手里,轻声道:“我会找到真相的。”
赵北砚说:“好。”
余欢笑了笑,道:“你煮的汤很好喝,等我回来再喝一碗。”
赵北砚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温柔起来。
而余欢已经转身,走上了一旁的轿车。
车子缓缓发动,不一会儿,就开出去了很远很远。
赵北砚在原地,长久的时间,一言不发。
是管家张伯走了过去,道:“先生,我们进去吧?”
赵北砚的眸色微微深邃,似是深思,他问张伯:“我这么做,是对的吗?”
张伯作为赵北砚的心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他道:“先生,我看余欢小姐的样子,已经没有三年前那样……讨厌你了。只要这件事结束,您好好陪着她,你们之间,一定会有将来的。”
赵北砚只是淡笑着,没有再说什么。
如果……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恐怕不会原谅他吧。
他给余欢的那张平安符,是他在国靖寺上,拖着没有知觉的腿,在方丈面前磕了三个头。
这样一个动作,他已然是一头冷汗,面容惨白。
他这辈子,第一次向人下跪,第一次害怕失去什么,唯一一次执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