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保镖也没有多想,便道:“那叫她余欢小姐?”
赵北砚点了点头。
他一言不发地看着半阖的房门,刚刚同余欢说的那段话,真真假假,连他自己都分不清了……
余欢用棍子打碎了安全出口的玻璃门。
警报响起的那一瞬间,她随手将棍子扔在了一边,靠着墙,平静地站在。
很快,那几个将她带到这里的保镖便冲了上来。
为首的脸色黑沉,冷冷地看着她,道:“余欢小姐,您这是做什么?”
“没长眼睛吗?我在砸东西,看不出来?”她掀了掀眼皮,气定神闲地看着面色不虞的几个人。
保镖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么不好相与,可偏偏她名义上也是自己的主子,又不能发作,便道:“现在东西也砸了,您可以回房间休息吗?”
余欢眸色一动,姿态平静自若地看着他,却突兀地说:“傅家给你们提了什么好处,让你们不远千里过来找我?”
她这话问得没有半点前兆,饶是保镖圆滑,可是一时间,脸色中还是流露了几分不安。
余欢看着他的脸色,知道自己是没有猜错了。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真的和傅家有关。
刚刚在房间里,赵北砚所说的话,她其实只信了一半。
她原本一直很笃定地觉得,这些人一定是顾家派来的。可是赵北砚的话,却让她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
赵家根本没有必要关注顾家的动向,就算顾家想用她小意讨好傅家,也不至于让赵家兴师动众。
能让赵家家主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亲自过来来找她,还有另外一个可能。
这些人,会不会是傅家派来的。
因为傅家对她太上心,所以才让赵家按耐不住。
原本,余欢还只是猜测,不能确定。可是现在,保镖的反应告诉她,或许她的猜测,是真的。
她冷笑了一声,心头是惊涛骇浪,可是还是故作平静地离开了一地狼藉的安全出口。
余欢回到房间的时候,赵北砚坐在轮椅上,正在翻阅一本书籍。
余欢看见书籍上印着《泰戈尔诗选》几个字。
她平静地站在原地,刚想开口,却听见赵北砚嗓音低沉地念起了里面的句子:
“我看望了一夜,现在我脸上睡意重重。
只恐我在睡中把你丢失了。
不要不辞而别,我爱。
我惊起伸出双手去摸触你,
我问自己说:‘这是一个梦么?’
但愿我能用我的心系住你的双足,紧抱在胸前!
不要不辞而别,我爱。”
余欢似乎听出了里面的沉痛,这其实是有些可笑的,眼前的这个人,又不是感情丰沛的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