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查南想到一个被他自动忽略的问题。

既然普通人看不到妖，那为什么妖能与人结合？店里的顾客们为什么又能看到蓉姐？

“喂，你这家伙还不放手！”

一道娇气的声音入耳，让查南回神，看向出声者。

刚刚话的是恶魔，她现在还跪坐在地上，正回头怒视着他，脸色熟透，气喘如牛。

“喂，看够了没有！还不放开？不然我要生气了！”恶魔喝道，露出一对尖牙。

这牙是也是真的？

鬼使神差的，查南伸出食指去摸了摸恶魔的牙齿。

“气死偶咧！咬死你！啊呜！”

恶魔嘴一张，咬住查南的手指。

痛吗？

反正查南没觉得，反倒感觉温暖，手指还触到了一处柔软，这吓得查南赶紧缩手。

再不缩手，他可能会在公交车上开车。

车中车，公交车要不得。

“哼哼，怕了吧！”恶魔呲牙。

查南没话，就揉了揉恶魔尾端上的那个黑色桃心。

“嘤。”恶魔咬唇，言语不能。

查南像摸到烫手山芋似的赶紧放手。

嘤嘤怪，也要不得。

“你这家伙！”

尾巴自由，恶魔站起，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与她等高的黑色叉子，叉子有点像他爷爷用来叉猪粪的那种，又有点像课本上插话里闰土拿的那种。

查南眼睛不眨的看着恶魔的叉子，正在区分是哪种。

这让恶魔觉得自己被忽视了。

她堂堂恶魔大人居然不如一把叉！

我刺！

恶魔扬起手里的叉子，查南目光随着而动，眼睁睁看着她的动作。

查南嘴角上扬。

人持叉欲刺查。

好有既视感啊。

查南的笑在恶魔眼里更显得自己被忽视！

气死偶咧！

他居然还笑！

我刺！！！

叉子对着查南大腿刺下。

叮。

如刺钢板的声音响起。

双方都安然无恙。

叉未弯，腿未伤。

“诶？”恶魔有些傻眼。

这表情让查南又是一笑。

恶魔看得就很气。

我再刺！

恶魔又对着查南的腿一刺，但结果还跟刚才一样，双方都安然无恙。

然后嘛，恶魔刺个不停。

从脚到手都刺，结果嘛，还是老样子。

查南都看腻了，瞥到有个靠窗的位置，他就过去坐着。

他这个位置在公交车后部，倒数第二排，他一坐下，除了靠左的窗外，别的地方都坐满了人。

若是恶魔是普通人，接下来就刺不到他的。

可是恶魔就是恶魔，翅膀总不是一摆设。

果然。

查南看见恶魔扇了扇翅膀，飞到他头顶，扬起叉子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通乱刺。

攻击无效。

攻击无效。

如果是网游，大概会出现这样的字样吧？

起来，恶魔一身黑在他头顶上飞来飞去的，好像一只大型的苍蝇。

想到这里，查南嘴角又挂起笑意。

“气死偶咧！！！欧呀欧呀欧呀……”

恶魔的攻击更密集了，都产生了残影。

但……

查南在心里配上另一个音。

“木大木大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