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与水与女。
这是一幅在任何晴朗天气下,在任何沙滩都会出现的画面,但与沙滩上的相比较起来少了亮色,而或许恰恰是因为少了这抹亮色,又或许是玩水的是青春靓丽的少女,而不是那些淡妆浓抹的女人,查南看得津津有味。
查南扭头问右侧的李羡鱼:
“小鱼儿,你觉得少女是什么?”
李羡鱼被阳光照得舒服的眯着眼睛,像一只小猫。他慵懒的回答:
“少女。”
“好吧,怪我没表述清楚,我是想问,如果是你,你会将少女比作什么?”
“我对少女的比喻吗?大概是青春吧。”
“哦,确实这么比喻也没毛病,但有点平庸啊。斜阳呢,你会怎么比喻?”查南看向左侧的林斜阳。
林斜阳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答道:
“宝物。”
“有点俗啊,能不能说的具体点,是怎样的宝物?别说什么无价之宝啊。”
“无价之宝。”
“……”查南从后脑勺后挪出右手,摸向自己的额头。
“阿泽你呢?”
“我啊……没什么看法呢。倒是想听听查南你怎么说?”
“真狡猾……咳,那我就发表一下自己粗浅的看法吧……”
“说吧,我看你忍耐很久了。”李羡鱼道。
“咳咳咳,怎么可能!”查南有被呛道。
“得了,快说吧。”
“要我说吧,少女如莲。”
“什么‘lian’?”
“莲花的莲。”
“这个啊。”李羡鱼已经猜到查南想说什么了。
“周敦颐有篇文章叫《爱莲说》,全篇我就不念了……”查南也记不得全篇,“里面有几句我觉得很适合用来形容少女。”
“哪几句?”云梦泽来兴趣了。
查南从身侧拔了一颗草含在嘴里,复又把手枕在脑后,翘起腿,上下摇动。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还有,只可远观……”
下面一句查南忽然觉得说出来有点不雅,文本身雅,但根据情景说出来总会耐人寻味。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是吧?”李羡鱼毫不避讳的说道。
“呃,我只是说了远观。”
“切,她们贴上来的时候你可是没拒绝。”
“不是,小鱼儿,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呢?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没拒绝。每次不是她们贴过来我就躲着,哪次不是落荒而逃?就说上次,是我让你和斜阳帮着扶,你们一个二个推得远远的。”
“我看你是欲擒故纵吧?”
“啧啧,小鱼儿啊,我发觉你懂得挺多啊,像个老司机。”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可不会开车。别转移话题,我看就是你这么欲擒故纵的,才会让她们越来越在乎你吧。你看华雨眠,前不久人家喊你达令喊得多欢乐,今天就没有喊了。”
“这不正说明她不在乎我吗?”
“不知道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李羡鱼在上午的询问之后无聊的思考了一番,对华雨眠的心思有了个理解,“华雨眠以前喊你那么欢快,恰恰是不在乎,因为不在乎可以假装,怎么假装都轻松。现在在乎了,才不愿意假装,开始避讳。”
“真是这样?”查南被说的一愣一愣的,悄悄看了华雨眠一眼。
她和林晚照正玩得欢,没看出有啥变化,但她之前变得有点冷淡确实有点奇怪。
“不然呢?”
“我还是觉得你想的太复杂了,少女哪有这么婉转的心思?我看她只是不舒服。”
“呵,你等着吧,希望你以后别弄出什么幺蛾子。”
“你这也想多了,正如我将她们比作莲一样,单纯只是欣赏而已。”
“啧,我可是经常瞥见你笑眯眯的看着她们,那笑容,忒猥琐了。”
“噗~”查南差点喷血,“污蔑,纯属污蔑,我真的只是欣赏。”
“变态。”李羡鱼平静的说道。
“……”查南侧身盯着李羡鱼看了好一会儿。
“怎么,我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