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这孩子不会因为我们蒙骗了他那么久而怪我们。对了,程不畏那里你打好招呼了嘛?”
“当然……没有。”他说话打了个大转折,让原本长抒一口气的许世济又把那口气提了回来。
“什么呀,程不畏那个家伙,你不跟他提前打好招呼,到时候第五炯万一被程不畏毁了可怎么办?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一个唯一的人选!”
“师父说过,花房里种不出凌寒花。为什么?”
许世济沉默了一会儿,懂了师兄的意思,“因为花房里气候温暖,凌寒花非得在极寒的冬天才会盛开。”
“所以啊,一直在我们庇护之下的第五炯和村山是不会达到我们想要他们走到的山顶的,所以他们需要自己开辟新的天地,不能一昧躲在我们的保护下。”
“师兄。”许世济叫住准备离开了的郡阳侯,犹豫着说道,似乎不知道这句话该不该说出来,“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师兄你没说,以后第五炯注定会知道我们的身份,若是他坐上了皇位,虽然我们是一手扶他登上皇位的,但我们说穿了还是骗了他,以后他要是当上了皇帝我们俩就是欺君之罪,难保他以后不对我们俩心怀芥蒂,何况他当上皇帝后势必会更加倚重我们俩,朝廷大事只有一方势力把持是明显的大忌,他绝对不会允许程不畏跟我们心学也有友好的往来的,所以我们不能让他知道我们与程不畏的关系。”
郡阳侯起身准备离开了,走前撂下一句:“是啊,所以我们以后与程不畏的往来也该断了。”
师兄真是做大事的人,与老朋友那么多年的情分,说断就断。
大概所谓的能者,强者,其实都是没有心的冷漠人,说丢下就丢下情分,对这世界都没有半分眷恋,把所有的一切都当成是棋子而已。
不愧乱山河,不亏赚三折。
许世济长叹一声,脑海里一一回荡着村山、第五炯、还有程不畏,长孙有惮这些人的画像。
那就让我们来大闹一场乱了这山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