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一个激灵,心里一紧伸开双臂去抱她。元希嘴边的油,全蹭在她衣领上了。
“怎么突然就哭了?”
“哇啊啊——我...满儿...我三十五岁一定要转行,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元希是个小宅女,最喜欢窝在家里上网追剧。跟着贺汀工作时,常常连轴转。不过出差两个星期,回来竟然瘦了一大圈。
认识这么多年,她极少哭,除非时遇到天大的委屈。
有时满满还会羡慕一下她,遇到委屈还会哭一哭,会倾诉。
可是自己,早就在十几岁时,这样一个缓解压力的方式便给丢弃了。
她和元希不一样,她不是悲哀,她是真可怜。
元希抱着满满说:“那个工作人员,张口就把我骂的里外不是人。我一个二十多岁出头的小姑娘。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我,就因为一点小事。”
“是啊,是啊。那种人凭什么给我们小希横来横去啊。等以后我们成为金牌经纪了,我们去骂他。骂的他里外不是人,不哭了不哭了。”
不仅是元希,每个人在工作中、学习中、生活中都会遇到莫名其妙,就要背黑锅的时候。
这虽是成长经历,却免不了让我们看的越来越薄凉,也变得和那些人一样。
有一张恶心的面孔,和虚假的语言。
可没办法,谁让这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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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思尧和贺汀两个小剧场的开场曲和舞蹈,过一会便要开始了。两个人都在化妆间里化妆,换衣服。
朱思尧强忍着嗓子里得不适,用力压制着不让自己咳嗽出来。
化妆老师在给他打理发型时,他的眼睛时不时就看一下后面和元希说话的满满。
元希挑眉看了一眼朱思尧,对满满说:“咋回事啊,这是生病了?”
“嗯。”
“没去看医生吗?万一一会上场特别不舒服怎么办。”
满满转身面对元希,皱着眉说:“小希,你有空帮我打听一下。朱思尧是不是背着公司...偷偷谈谈恋爱了。”
元希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啊...好。”
在回头看朱思尧时,她表情都严肃了下去。很想问,问他前天下大雨是去做了什么,生生把自己淋的发烧。
要不是昨天晚上找他时,发现他生病了。估计今天演出,是一定不能表演的了。
可是一会该上场了,他身体又那么不舒服,便不忍心再去追问。
昨天问时都没说,这会问,估计更不会说了。他脾气很倔,不愿意说的,是一个字都别想从他口中翘出来。
“温水,先喝点。”
满满将杯子递给他,他有些愧疚,低着头道歉:“对不起,小满。”
“你不用给我道歉,这是你自己不对自己负责,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我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看着你,今天如果没表演好,也只能怪你自己不珍惜这个机会。”
朱思尧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合作的挺默契。满满从来都没有给他说过很生气的话,这会儿是真的气到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把自己搞成这样。气就不打一处来,明知道有工作,却还让自己淋雨生病。
真不知道,他说的喜欢淋雨和吃过药了。
哪句是真,哪句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