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卫安然同他说过有人将在凉州城投放瘟疫一事,事急从权,他虽让卫安然开始行动,但是他心中仍有疑惑,故而飞鸽传书给楚洄,虽说至今楚洄尚未回信,但看见这场地形图后,已不用楚洄回信,他也能够确定此事的真假。
竟真有人这般丧心病狂,意欲毁灭整个城池的人。
“这些事?”
林珺指着其他的小点。
卫安然道:“这些是城内发热病人居住的地方,从图上看,这些人发散在城内各个角落,而且现在暂时还没有发现曾被狗咬伤的病人,所以无法得出任何结论。”
“嗯。”
林珺想了想,道:“明日一早传我令下去,凉州城只准进,不准出。”
“只准进?”
卫安然一怔,“有必要这么早开始吗?”
凉州城只准进不准出,这相当于是变相的封城了。
“无妨。”林珺看向女子,“两军交战之际,城内严防紧守也是常有的是,你只需对外说是以防敌国奸细潜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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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永安宫。
宫内偌大的庭院里,正摆着一张大大的软塌,而此刻风流不羁的三皇子殿下正舒舒服服的躺在软塌之上,惬意的听着琵琶声奏,舒服的享受佳人的捶腿,还喝着小酒,偶尔时不时的抬头望月,感概吟诗两句。
此时,从远处走来一人。
郭昊一到,就挥手遣散了美人们。
躺在软塌之上的萧少渊顿时不高兴了,酒杯一甩,怒道:“郭昊!你是诚心与本殿下做对是吧,本殿下的美人你说赶就赶?!”
“殿下。”
然而面对眼前怒火冲冲的主子,郭昊竟是丝毫不惧,面色不改,还是那一脸的木然,毫无感情的说道:“您让我赶的。”
“什么?!本殿下何曾说过了!”
“太子的事。”
“哦……”
嚣张的三皇子顿时没了气焰,他似乎依稀间想起,好像真有这么回事,他曾说过关于东宫的事情,定要保密,要小心谨慎,切不可让无关人等知晓,谁知道那些无关人等里面有没有太子的耳目。
“咳咳……”
萧少渊咳了两声,哪怕他依稀间想起来了,他也绝不能承认。
于是他直接忘记了方才说的话,一改方才怒火冲天的神色,悠悠然问道:“哦……我那二哥最近又有什么动作了?”
“太子最近时常入宫。”
“嗯,然后呢?”
“没了。”
“……就这些?”萧少渊又问了遍。
郭昊点点头,“嗯,就这些。”
“好吧。”
萧少渊给自己斟了杯酒,又道:“二哥最近怎么这么频繁入宫啊?莫不是他与皇贵妃正商量着要怎么对付本殿和母妃?我那二哥入宫后,就见了皇贵妃吗?”
“回殿下,太子每日入宫后先是向皇后请安,请安后才去的长禧宫。”
“嗯,知道了。”
这些都是些无用的信息。
萧少渊不以为意,慵懒道:“去,把那些美人们再给本殿叫回来。”
“是。”